我會放你走,安靜的放你走……夏貝在心底小聲的說著,卻愣是沒有掉一滴的淚。
她的愛情,是不需要用淚水換取的。她愛他,就是愛了,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而現在,曾經說過去的那句,“隻要你沒和別人結婚我就會一直等你,一直等到你結婚為止。”竟像一個錐子猛然的刺痛著她。這麼多年的深情,在他一句又一句肯定的答案麵前,她的等待瞬間崩潰瓦解,變的毫無意義。
可曾知道,當安凱臣結婚時,她那麼一個明事理的人,卻還是編著謊言,自我欺騙。她騙自己,如果他覺得自己感情不合適,也許她還是有機會的……
她始終無法很好的去兌現自己對自己的諾言……
在今天遇見他之前,她還依然在等,也許已經算不上是等待,她已經如此習以為常……因為在她的心底,真正愛一個人的時候不是希望他幸福,而是為了他的幸福留在他的身邊,繼續努力。
可是,安凱臣,我等你,都等了十多年了,可我應該要如何繼續呢?你孩子都那麼大了,而我的下半生還沒有一個著落……也許是自作自受吧……
我能夠做的已經全部做了,現在我唯一需要努力的事情就是真的放過自己,希望你幸福,也祝我幸福!
等蘇亦朵再回來的時候才發現飯桌上人都走光了,就隻剩下那個女人跟安凱臣兩個人獨處了。但是,為毛線這女人到現在都還沒有走?她已經很大方了好嗎?她都已經將安凱臣借了她那麼久了,她怎麼還不走?
難道,軍人各方麵的素質都是過硬的,包括對待感情?瞧瞧,安凱臣就是個不肯離婚的貨,結果這女人也死賴在她男人身邊不肯離去……
“老板,來瓶白酒!”
蘇亦朵直接走回去了餐桌上,一抬手,拿起筷子繼續夾著菜吃著,無視兩人的目光。
服務生將酒瓶打開放到蘇亦朵的身旁,默默的轉身離開了。
而蘇亦朵也默不作聲,拿起酒瓶倒滿了整個酒杯,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下,一股辛辣的液體燃燒著腸胃。
“逞什麼能啊?”安凱臣不悅的伸手馬上阻止蘇亦朵還要繼續倒酒,夏貝安靜的看著兩人的動作,竟然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一轉眼跟凱臣都認識十多年了,時間過的真快啊!雖然都說時間催人老,不過,沒想到你生完孩子身材還是這麼好,臉蛋兒也還是跟娃娃似的,依然這麼漂亮。”夏貝好一陣的感歎,眼底卻掩蓋不住的疲倦之意,但笑臉裏也滿滿的都是羨慕之意。
可是,蘇亦朵卻並不認得她,芸芸眾生,她怎麼可能把安凱臣身邊的女人都記得?再說了她也不是很想記得……
看蘇亦朵並無繼續固執己見,於是安凱臣收回了手。
蘇亦朵放下酒瓶,目光灼落到夏貝的身上,這麼仔細一看,她也還當真是非常的漂亮,最好看的莫過於她那一雙杏眼,明亮而有神,會說話似的。
“謝謝誇獎!不過,我跟凱臣結婚好多年了,他從來都不跟我提閑雜人等。”蘇亦朵語氣適中,淡淡的說著,但安凱臣卻聽出了股子的醋酸味。
蘇亦朵能這麼說也莫怪她蘇亦朵說話狠毒不留情麵,是這個女人先在她的跟前招搖的,一口一個‘凱臣’,一句一個關心問候,還表明自己的單身立場!
想要跟她炫耀她認識安凱臣時間比她長,關係比他跟她好麼?再怎麼說了,她也是安凱臣孩子的親媽,招搖也不看看地方。
但這女人若說是安凱臣的舊情人,也沒有什麼不可的,誰沒有個過去啊是吧?再說了她家爺們這麼優秀,無論到哪兒去都絕對的是金光閃閃的金子,閃亮閃亮的,能吸引女人隻能說明是她家爺們兒有魅力所在!
但,能不能讓他爺們兒對她專一,不沾花惹草,那還真就要看她蘇亦朵的本事了。
夏貝望著蘇亦朵依然麵帶著笑容,嗬嗬的微笑著,“是麼?原來他都沒跟你提起過我啊,不過他倒是常跟我提起你呢。”
蘇亦朵也不卑不亢,微微的挑了挑眉梢,“哦?是嗎?就算他不跟你提起我,你之前應該也在報紙上見過我吧?再說了,我們的婚姻都是公開的,知道的人又不是一個兩個。”
想跟安凱臣挨近套近乎?沒門!慢慢套吧!
不過,他們兩個都認識十年了?這安凱臣怎麼從來都不曾跟她提起過呢?
夏貝一聽此話立馬笑開了花,“哈,是啊,還有一篇是你們深情擁抱的新聞呢,聽說是凱臣去外地出差了幾個月你去機場迎接他的頁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