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入了深秋,冷風過境,寒風侵肌,後又入了寒冬,飄了鵝毛般的大雪,一夜之間,像是來到了北國,處處銀裝素裹,冰雕玉琢。
“爸爸,你陪我堆雪人!”念安從院落裏跑來,臉蛋兒紅的跟蘋果似的,嘟著小嘴,朝著安凱臣撒嬌。
“不行!天太冷了,你看你的手都凍成什麼樣兒了!”安凱臣斷然的拒絕了念安的請求,心疼的蹲下身子,將偏安的手揣進懷裏,放在他的腹部,暖了又暖。
念安嘴巴一噘,朝著安凱臣高傲的冷哼一聲,“爸爸,你從來都不愛我,你從來都不愛我!哼!”
從安凱臣的懷裏抽出雙手,自個搓揉著,吐著哈氣稍稍暖和著雙手。
“媽媽,你陪我堆雪人!”念安又跑到正在針著圍巾的蘇亦朵身邊道。
“不行,媽媽在給你針圍巾,找你爸玩去!”蘇亦朵頭也不帶抬一下的,她這才剛學會織圍巾,怎麼著也得織的好好的啊,絕對不能半途而廢了。
“哼!我就說了吧,我根本就不是你們兩個親生的!哇……”
毫無前兆的,念安站在蘇亦朵的身邊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大顆的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滑落。
唉!安凱臣無奈的搖了搖頭,抬起手輕輕的拍了拍額頭。大家倒是來說說啊,說說這念安的性子到底像誰?本爺們兒的基因到底去了哪裏?
蘇亦朵慌亂裏,眨巴著眼睛,卻沒有上前去拉住念安,倒是非常理智冷靜的跟念安理論了起來,“我說,丫兒,誰說你不是老娘親生的?你老娘我親眼看著你從我的肚子裏蹦嗒著來到了這個世界上,怎麼長這麼大了就又非我親生的了?”
念安抬起胳膊抹著眼淚,“就不是你親生的!以前別人都說我沒有爸爸,現在我有了爸爸,爸爸也不陪我玩,我就不是他親生的!你這是從哪裏給我找來的爸爸啊?哇……媽媽,你不是我親媽咪……哇……”
左一句一個‘粑粑’,右一句一個‘粑粑’,叫的倒是熱呼,怎麼就又不是她‘粑粑’了?而且還賴蘇亦朵身上了,說什麼是蘇亦朵從哪裏給她找來的‘粑粑’?安凱臣那個汗呐!
“來,念安,爸爸陪你玩,爸爸陪你堆雪人,你想玩什麼那爸爸就陪你玩什麼好不好?”安凱臣重新將念安攔在了懷裏,這一家三口真是逆天了,兩隻一大一小真是要顛覆了他不可!
念安依舊抿著眼淚,安凱臣與蘇亦朵四目相對,蘇亦朵淡然處之,好似這根本就不關乎她的事兒一樣,不疏遠也不親近,低眉,微微的挑了挑眉梢,繼續織起了圍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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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春又來,花謝花又開,又是一年春天到,依舊桃花滿梢,油菜黃。
樂寶珠生產之日,霍延楓守在房門口,坐立不安,祈東嬌也焦灼的守候著,畢竟這也算是她的一根血脈。
產房裏,樂寶珠滿頭的大汗,疼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