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立桑對莊欣雨笑著說完,轉身對身後的一個士兵吩咐了一聲,那個士兵一溜煙小跑就出去了,不多時,那個士兵就開著一輛悍馬回來了,後麵還跟著兩輛普通的卡車。那兩輛卡車上各有十多名執槍士兵。不用說,這些士兵都是斯立家族的私人武裝力量。
莊欣雨是貴客,在緬甸的安全自然要交給斯立桑全權負責,這裏是城區,所以還算安穩,若是進山的話,隻派這幾個人是根本不管用的,斯立桑可不希望莊欣雨在他的地盤上出現一點閃失。
莊欣雨一行人自然是坐悍馬,雖然這輛悍馬是加長加寬型的,但是六個人加上司機七個人坐在車裏頗有幾分擁擠,好在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嬌客,擠點就擠點,也算勉強能坐下。
斯立桑開著一輛普通吉普車在前麵引路,這種車在國內七八十年代的時候很普遍,但是現在國內已經很難見到這樣的老古董了,不過這類車在緬甸非常常見。車子在出了斯立城區後,街道就變得坑坑窪窪,兩旁的房屋變得愈發破舊起來,這讓莊欣雨想到了幼年時的南鎮,正是這般破舊不堪。
車子開了沒多久就到了一處空曠停了下來,在這裏還停放著不少車子,多數是吉普車和馬車,隻有少數幾輛是現代車型。
下了車,寧紅和莊欣雨就禁不住皺緊了眉頭。這裏的環境很不好,空氣裏還夾雜著一種古怪刺鼻的味道,莊欣雨驚訝地打量著四周,雖然早知道緬甸這邊的生活條件很不好,但是看到這裏如同牲口市場一般髒亂破舊,莊欣雨還是禁不住皺眉。
看到莊欣雨一行人的神色,斯立桑也難得地露出了一絲苦笑。基本上第一次來這裏的外國人都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不過他也無能為力。緬甸政府沒錢建設基礎設施,各大家族基本上都在發展自己的城鎮和武裝力量,其他地方基本上就沒有人來投資建造了,這就是緬甸的國情,即便是再不樂意見到,但是這也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我們進去吧。”斯立桑在前麵引路,莊欣雨點了下頭就跟著他往前麵走。她也隻是初見這些情況有些不適應,並沒有特別在意。每個國家的國情不一樣,緬甸若不是因為連年的戰爭和軍閥割據,也不會像如今這麼窮苦。
入場大門離莊欣雨他們停車的地方不遠,到了入場門口,莊欣雨才注意到有穿著工作服的工作人員站在門口收取入場費。
這是緬甸翡翠交易市場的規矩,一般來說,外國人來到這裏都需要交納數美元不等的入場費用。眼下因為歸柘公盤開盤在即,到瓦城翡翠交易市場來賭石的外國遊客也成倍增長,這能讓市場的人多賺不少外快。
所以看到莊欣雨一行人,有個工作人員眼睛就猛地一亮,疾走幾步就要上前盤問莊欣雨,不料他這才剛準備開口,就被旁邊眼尖的夥伴給一把拉住了。
“你做什麼?”那工作人員不滿地回頭看著自己的同伴。
他們這些人在翡翠交易市場摸爬滾打多年,看人的眼光都很毒,基本上隻要看一眼就能知道哪些遊客是純遊玩的,哪些遊客身上的油水足。看到莊欣雨幾個人,他立即將覺得他抓住了幾隻肥羊,不狠狠宰莊欣雨幾人一通是絕對不會放行的。
“我幹什麼?也不看看那些人是誰帶來的,你要是想死,你隻管過去!”那個夥伴的火氣很大,好心提醒他還不領情。
這名工作人員回過頭去就正好看到斯立桑和莊欣雨指著某處小聲的解釋著什麼,頓時臉色大變,渾身的冷汗都冒了出來,見斯立桑朝著他這邊看了一眼,他立即將緊張起來,這一刻他恨不得自己就是一隻烏龜,腦袋脖子都縮到殼裏去。
作為緬甸五大家族的繼承人,斯立桑將軍平時沒事沒少來這個翡翠交易市場溜達,很多工作人員都認識他。攔住斯立桑的客人要入場費,他還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看到斯立桑身後那些跟著的全副武裝的士兵,這名工作人員就感覺到一股冷氣從腳底直竄頭頂。
緬甸的法律對地方武裝軍閥根本沒有用,得罪了大家族的將軍,一顆子彈就能要了他的小命,根本不會又人幫他說話。
這名工作人員還算走運,斯立桑今天心情很不錯,對莊欣雨的到來他非常歡迎,他查到的那些資料讓他相信,莊欣雨就是他遇到的貴人,如果有這個女人的幫助,斯立家族一定能走出困境。斯立桑一門心思都撲在了和莊欣雨交好上,這會兒氣氛剛剛好,他也不想和那些小人物一般計較,所以隻是淡淡看了那人一眼給予一個警告,倒也沒有多加追究。
知道斯立桑帶著莊欣雨一行人走遠,那名工作人員才鬆了一口氣,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好奇地詢問旁邊的人:“剛剛那個外國女人是誰?怎麼斯立桑將軍對她畢恭畢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