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發了一絲寒,禁不住的朝著廂房外走去。
隻是繞了半個院子也不見個熟悉的人,七繞八繞的竟然不知覺走到了府院的大門旁。甚至大門也麼有關緊,門邊也沒個守衛的。
心裏忽然生出一念,出府。
但是……正猶豫著要不要從這門間走出去,她雖然不喜歡待在這樣的府邸,但想想這偌大的金陵城,自己沒個認識的人,又身上毫無一值錢之物,出去了也是餓死。而且也不知道徐之歌怎麼樣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權思一二,回身走回院子。
“端木姑娘這不是要出去嗎,怎麼,又不想了”
裴自衣仿佛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在她回身的時候突然出現在正對著大門的院子中。
感情她一直跟蹤自己。端木沫內心警惕了一下,怪不得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麼阻擋,什麼人也沒見到。原來都是她安排好的。
本來還需要思考在下的決定,現在倒是明明白白的確定了。不懷好意的要趕我走,我可偏不走。
“我隻是睡多了,出來走走,現在該回去了”
端木沫淡淡的答著,知道裴自衣難纏,自己還是能避就避,不想在口角上與她糾纏。
“沒骨氣的”裴自衣見自己的激將法對端木沫不起作用,加重了語氣。
“裴大哥讓我在廂房等他,我若走了,他該找誰要人呢”
端木沫把裴遠方端了出來說,她模糊的記憶中,感覺這對她下過黑手的裴自衣對裴遠方顧忌三分。
果然裴自衣眼光閃了閃,她雖然凶蠻,但是在裴遠方麵前,一直力爭保持淑良的形象,裴遠方告訴過她,來客是貴人,要好好善待,也是因為這個讓裴自衣心中的不滿向火一樣燒了起來,硬生生的給了端木沫一個教訓,事後多少還是有點畏懼,如若此時端木沫消失,還真怕裴遠方自此以後不理自己了。
但端木沫愈是不卑不亢,裴自衣欲是心裏不舒服。
直接把她趕出去,裴自衣不是不想做,而是不敢做,不光是裴遠方知道了會怪她,而下午的時候白氏也找過她,告訴她要好好的對待端木沫,一並告訴了她徐之歌與皇上之間存在的關聯。
裴自衣生在官宦之家,這點勢利的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但是就這樣放過她,她從來沒這樣委屈過自己,想了想,對著站在身邊的兩個丫頭點了下頭。
兩個丫頭因為被裴自衣事前交代過,提前做好了預備。當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抽出兩個放在袖管裏的小木棍,占不上大便宜,小虧也得讓她吃吃。
端木沫因為剛睡醒,又在山野田園生活的一段日子,比較喜歡晚上的天氣,現在正是很有精神頭的時候,兩個丫頭動作雖然輕,但是自己還是看在眼裏。
這頓打若是挨,定是白挨了,端木沫眼前越過一絲黑線,覺得這大家閨秀的小姐竟也做得如此低三下四之事,名聲不好的是她,但吃虧還是自己,瞅著天色漸黑,四處無甚人影,雙腳一拔,朝著正對著府門的一處大廳跑去,那裏已經亮起了燈盞,裏麵定然是個低位不低的主人。雖然這種狼狽像讓她在心底為自己痛哭,但是啞巴虧她還是不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