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一前一後,在這高低起伏的叢林邊緣一路疾奔,跑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李安雲終於在一個被潮水浸泡地如池塘一樣的低窪處停了下來,這如池塘一樣的地方外麵連接的卻是一條河流,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李安雲在瀑布下看見的那條。
由於雨季水漲的緣故,此處大半已經被河水所淹沒,而李安雲和李忠正站在這漲起的河水的邊緣。
這次李安雲和李忠都沒有廢話,李安雲剛停下來就一腳踢向了旁邊的一根足有大腿那麼粗的爛木頭,爛木頭當場被踢成了兩截,並旋轉著向李忠飛了過去。
李忠自然不會把兩根爛木頭放在眼裏,道袍那寬大的袖子一揮,就把兩根爛木頭掃進了河裏,濺起了一片水花。
水花之中,李安雲破水而出,冒著寒光的青灰色寶劍直逼李忠的眉心而來。
麵對死神一樣的寒光,李忠卻是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袖子再度一揮,就把李安雲那威勢十足的一劍掃偏到一旁,就在李安雲被掃得失去重心之時,另一隻袖子也襲向了他的胸前,躲閃不及的李安雲被掃得倒飛了十餘米才停了下來。
李安雲頓時感覺胸口像被一塊大鉛錘擊中一樣,喉嚨一甜,然後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不信邪的李安雲忍著胸前的悶痛,再次提起青銅塔劍衝了上去。
有了上次的經驗,在李忠一袖子掃向他的寶劍的時候,他一下放鬆了寶劍的力道,順勢貼在李忠的袖子上向右邊劃去。並且身子也快速地從左邊繞向了李忠身後,手中的寶劍也同時削向了李忠的脖子。
這一招是他學秦琳的,不過可惜,他快,李忠更是用比他快一倍的速度閃開了他的劍,並一個轉身掃在了他的右肩上,李安雲就像剛才那兩根爛木頭一樣,被擊飛進河裏,並濺起了一片水花。
李安雲現在才真正感受到屬性上的差距所帶來的無力感,無論是敏捷還是力量,自己都完敗。但是李安雲卻不知道,其實李忠的力量並不高,他的袖功是用黃帝真經的真氣帶動的,所以高的隻是精神。
不過此時李忠並沒有趁勝追擊,而是戲謔地看著在河中重新露出身形的李安雲,不屑地說道:“怎麼樣?現在你該明白我和你的差距了吧?不要以為升到了青銅級就可以在青銅級的世界裏橫行,在青銅級的世界裏,可還有我們這些真正的資深者在呢。”
這一片被潮水淹沒的地方其實並不深,李安雲站起來之時,水位也就剛淹過他的大腿。
深吸了一口氣,把胸口和右肩上的疼痛感壓了下去,李安雲用有點沙啞的道:“我呸!隻不過是一個因為資質低劣,升不上白銀級的廢物,想不到你竟然還以此為榮。”手上吃了虧,嘴上可不會跟他客氣。
李安雲的話可以說是刺到了李忠的痛處,他升到青銅級高階已經有十場的劇情了,可以說在雷霆隊裏,就算現在的隊長吉雷也沒他的資格老,但是就是因為資質問題,實力一直停滯不前,就連隊長的位置也被搶走了。
李忠怒極而笑,用有點陰森的聲音道:“好一張利嘴,就是不知道等會它能不能救你一命。”李忠說完,嘴中一陣低吟,然後對著李安雲一指,身後的寶劍再次向李安雲疾飛了過去。
早有提防的李安雲,手中的劍也隨著李忠的飛劍動了起來,頓時河裏劍光縱橫,兩劍的每一次碰撞都會在河裏激起一片浪花。
相對於李忠的袖功,麵對這飛劍,李安雲憑著自己苦修的劍法,倒也還勉強有個一拚之力。
不過他也是有苦說不出,雖然現在他並沒有吃虧,但李忠一直站在岸邊,自己也拿他沒辦法,而且從他的臉上也看不到絲毫真氣耗損的跡象,長期下去,沒等他真氣耗盡自己就要頂不住了。
隨著李忠的飛劍越來越快,李安雲的心中也是越來越急,慌亂之下,身上已是挨了幾劍,好在沒有刺中要害。
“怎麼了?貌似你手上的功夫並沒有你的嘴巴那麼厲害啊!你不會是想等我的真氣耗盡吧?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我的飛劍也是每次需要50真氣,不過我的50真氣隻要不回鞘就能用五分鍾。”李忠說到最後,還發出了得意而狂妄的大笑聲。
五分鍾?李安雲不記得剛才是過了幾分鍾,但隨著身上越來越多的劍傷,他可以肯定自己必然扛不過下一個五分鍾了。
萬般無奈之下,李安雲反而冷靜了下來,然後心中靈光一閃,且戰且退地往河中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