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隻剩100塔幣了,如果殺了天龍,那麼他也肯定會被塔神抹殺的。
“保住心智,放鬆身體。”就在李安雲感覺快要頂不住之時,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雖然他已經分不清這話是誰說的,但還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連忙照做,用強大的意誌力強守心智的同時,把自己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
“盤膝而坐,雙手放於膝上。”
“深呼吸…吐氣…”
“循環呼吸,再吐氣,勁散以身,氣凝於心。再呼吸…吐氣。”……
就這樣,李安雲按照聲音所說的話一步步去做,心中那股殺意和怒意,慢慢地在減弱。不知道多少個循環之後,李安雲感覺那股殺意和怒意基本上已經穩定了下來,自己的心中也終於恢複一片清明。
吐了一口氣之後,李安雲由衷地說道:“謝謝!”
“你不用謝我,這次是你先救了我,算是扯平了。我不知道你在修煉什麼邪門的功法,不過我知道如果你再練下去,走火入魔是遲早的事,到時候就不是調息能解決的了。”原來一直指導李安雲的竟然是新人秦琳,此時她還是臉色蒼白地軟靠在椅子上。
邪門功法?李安雲搖頭地苦笑了一下,自己的技能都是塔神所授,以前也沒這情況出現,難道是這劍氣有問題?不管是什麼,先處理眼前的事情吧。
李安雲淡淡地看了驚恐萬分的天龍一眼,說:“解藥呢?”
“這迷藥是那兩個本地人的,沒有解藥。”看著李安雲眼中那重新凝起的殺氣,天龍慌忙補道:“我真的沒解藥,不過據那兩個本地人說,中了這迷藥的人不會真的昏迷,隻會全身乏力,兩個小時之後自然會消退的。”
李安雲先是一直盯著天龍看,發現他不像在說謊之後,就轉身站起來,走向了那個被砍成冬瓜一樣的水手,走近一看,才發現那水手早已經流血身亡了。
歎了口氣,李安雲想起了另一個因為自己還在流血的人,連忙對周曉菲說:“還能用治療術嗎?”
周曉菲還是軟靠在椅子上沒有說話,但她手上的光芒一閃,算是回答了李安雲的問題。
李安雲呼了一口氣,衝到船尾把雙腳還在滴血的天龍揪了過來,把天龍的傷口移到了周曉菲的手邊,白光一閃,傷口處不但止血了,還馬上結起了疤,塔神的技能果然神奇。
“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一下,這裏距離薩坦盆地還有多遠了吧?”李安雲把止血的天龍扔回了船尾,目光陰森地對他說道。
天龍吃痛地叫了一聲,畏懼地說:“我也不知道有多遠,船一直都是那兩個本地人在胡亂開的,更何況就算知道了也沒用啊,現在根本就沒人會開船。”
“你說什麼!這船你們是胡亂開的?!”李安雲怒氣衝衝地走過去,一把揪起了天龍,死死地盯著他。
“別殺我啊!我真不知道現在在哪,但是我知道他們走的是哪條航線,你拿地圖來,我可以指給你看的,求你別殺我啊。”懸在空中的天龍驚恐地揮動著雙手。
“他指了也沒用,你會開船嗎?”秦琳的言下之意,自然是指責李安雲剛才把兩個水手都殺了。
“我、我可能會開。”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說話的竟然是那趴在桌子上的田大有,此時他也同樣是臉色蒼白,嘴邊的桌麵上還有他剛吐出來的髒汙之物。
“你會開?那你怎麼不早說?”李安雲放下天龍之後,有點惱怒地看向田大有,如果知道隊裏有人會開船,他怎麼可能還會去請兩個心懷鬼胎的家夥上船,也就不會發生現在的事。
而秦琳此時也是盯著田大有看,田大有被看得有點心虛地說:“我以前沒開過這種船,不敢說自己一定會開,看了幾次他們開之後,才會的。”
李安雲心中有點鬱悶,同時也有點明了,語言不通,有秦琳和天龍,船搭不了那麼多,又有會開船的田大有。
看來,這塔神是早就給安排好了,不過想想也是,又不是每個隊伍都會有人學印尼語這種偏門語言,如果不在新人上下點功夫,豈不是什麼計劃都得腰斬?塔神應該不會讓這種烏龍事發生。
包括雲亮和龍飛翔的熟知劇情在內,每個新人都有利於這個劇情的一技傍身,這也算是在團戰中給了新人們一種憑寄,就是不知道那三個離去的前衛青年和大媽又有什麼精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