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本來平靜的城堡之上,時不時傳來幾句怒喝,那語氣就像恨鐵不成鋼的老師。
既然周曉菲那不用自己操心,李安雲更加專心地去練自己的劍法和步法。
他現在已經敢從橋中間跳下去了,不是說他已經會禦劍飛行,而是一跳之後馬上用以氣禦劍把自己拉到尖塔牆壁,然後用兩把劍互插著尖塔的牆壁重新爬上來,為此加百列還罵了他一句:“你個混蛋想拆了我的城堡嗎?”
這是你的城堡嗎?一臉苦瓜色的李安雲卻沒有把這話問出來,不管是不是,反正現在就是他說了算。
兩個多月之後,梵蒂岡的羅馬教廷,這世上最重要的宗教聖地之一,一個神聖而莊嚴的地方,一個普通人來到這裏都會感覺自慚形穢的地方。
一輛四馬馬車正停在了那莊嚴的大教堂的門前,一個一身黑色勁裝,臉上總是掛著陽光的微笑,身後背著一個半人高的盒子的青年,徐徐地下了馬車走進了大教堂。
此人正是李安雲,今天午時十二點就是這次的回歸時間點,必須在之前救出怪物石榴,也算完成了自己當日的承諾。
不過這事他也沒有對周曉菲說,隻是說趁還有時間出去走一下,本來周曉菲也想跟著出去,但由於加百列從旁阻撓,加上李安雲也沒辦法多帶一個人下懸崖,就隻能就此作罷。
要知道他自己都是跳下去的,利用雙劍的插山減緩速度,為此那銀劍還斷了,幸好的是這把青銅塔劍還是很堅硬的,否則他就要為一時之快付出生命的代價。
李安雲走到一個紅衣神官麵前,行了一個東方人的拱手禮,然後對他表明來意:“我是上次受你們邀請去羅馬尼亞的東方人,我有點事情想找負責上次那件事的紅衣主教。”
其實他也不能確定眼前之人會不會知道這件事,羅馬教廷對於這種鏟除邪惡的行為也是做得隱隱蔽蔽的,所以其實很多教廷裏的人都不會知道。不過他相信隻能自己弄出動靜來,那麼管事的人就肯定會知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就是這裏主事的紅衣主教,但卻沒有邀請過東方人去羅馬尼亞。”雖然這位紅衣主教覺得此人有點問題,但也是有禮貌地給李安雲回了個禮。
“特蘭西瓦尼亞!”李安雲大喊了一聲之後,就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去,並微笑著對那紅衣主教說:“那我先坐在這裏祈禱一下可以嗎?”
“當然可以,隻要是誠心祈禱的人,我們都歡迎。”看來這是處理世俗事務的紅衣主教,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客人。
其實不管可不可以,李安雲都不會再移位,他的時間並不多,要盡早找到關押石榴的地方。
李安雲就這樣閉上了眼睛,不過不是祈禱,而是控製自己的心緒,讓自己更加的冷靜,以對付等會的艱難局麵。
就在李安雲都等得有點著急了的時候,一個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尊貴的東方客人,不知道你為何而來呢?”
李安雲抬起頭來一看,隻見一個同樣穿著一身紅衣的神官正微笑地看著自己。看他的樣子大概有四十來歲,長得高高瘦瘦的,臉孔也是尖尖的,如果不去看他那雙烔烔有神的眼睛的話,這也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神官。
但是從那不時的放出一絲寒光的眼神中看出,他正是李安雲要找的人。
“你好,我叫李安雲,看主教那麼久才出來,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我是誰了吧?”李安雲站起來微笑地對他說道。
“那麼不知道李先生來這裏所為何事?”紅衣主教不置可否地說。
“我其實隻是經過這裏,來到這裏隻是想探一下兩個人,一個是曾經一起同生共死過的卡爾,一個是從我們手中逃跑了的人造怪物。”李安雲依然是保持著他那不變的微笑,讓人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
“哦?據我所知,李先生和石榴先生的關係挺不錯的,就連這名字不也是你幫起的嗎?何以會說石榴先生從你們的手中逃跑呢。”紅衣主教的眼中露出了譏諷的神色。
李安雲聽到他的話皺起了眉頭,想不到他連這些也都知道,應該是卡爾告訴他的。現在想要讓他心甘情願地帶自己去見石榴恐怕有點難,看來隻能來點硬的了。
心中有了決定之後,李安雲一個快步衝向了那個高瘦的紅衣主教,身後長盒裏的青銅塔劍也同時出鞘,紅衣主教一點反應也沒有,青銅塔劍就已經橫在了他的脖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