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林菀借著酒意,跌跌撞撞地衝進剛剛推門進來的男人懷裏。
在滾燙的身體投入那略顯清涼的懷抱,林菀瑟瑟地抖了下,卻鼓起勇氣,伸出雙臂環住來人的腰,感到他的軀體太過僵硬,她羞澀地笑了笑。
“我……我想通了,之前你那麼多次想要,我都拒絕,是因為……因為我覺得我們還小,可就在昨天,我過了十八歲生日。今晚,我還喝了很多酒……”
畢竟不是那種膽大外向的女生,林菀即便頭腦暈暈,可說出來的話還是非常含蓄。
不知道是自己的暗示不夠,還是身邊的人太過震驚,竟然由著她抱住,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
緊張中,林菀越發迷糊,因為酒精的作用,她做了十八年來最大膽的舉動,蹺起腳尖,在黑暗中探索麵前人的唇。
耳邊似乎傳來壓抑地抽氣聲,柔軟的唇瓣在矯正了方向後,從男人的下巴又挪回了唇上。
“唔……”林菀賣力地用自己淺薄的經驗,混沌中,她隱隱狐疑著:他似乎變高了些。
抽氣聲變成了壓抑地粗重呼吸,終於,男人似乎不滿她隔靴搔癢,有節製地開始回應,而她則選擇在這一刻,脫掉身上的連衣裙,而後探向他的頸間,笨拙地扭動那似乎變活了的紐扣……
“咳咳……咳咳咳……”
林菀從喉嚨的幹澀中驚醒,看了眼窗外,似乎剛有轉亮的意思,大概五點而已。
而她此時的狀態,已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描述。頭痛欲裂,不僅如此,嗓子像是吼了十幾個小時似的,沙啞、灼痛。
昨夜,畢業典禮後的散夥飯上,所有人都玩瘋了。
莫逸意猶未盡地邀請大家去他家裏繼續瘋狂,難得解禁,說是要一醉方休。
作為莫逸的正牌女友,林菀自然也跟著去了,而且,她早有準備在昨夜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這個談了三年的初戀男友。
以前,每每和莫逸在校園的小樹林裏幽會,年輕氣盛的他總是很輕易地失控,有幾次甚至想要拉扯她的文胸和短裙。
可每次,都被她嚴詞阻止。
偶爾,兩人甚至因此而搞得不歡而散。
死黨們說,男生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尤其是青春期的男生,還說,現在校園裏像林菀這麼純情等著新婚夜的,已經是滅絕師太級的人物。
林菀保守,卻也不願被嘲笑;加上她屬於那種愛上了,便會認定一生的那種女人,所以,這輩子,她已決定非莫逸不嫁,除非……某天他親口甩了她,告訴她,他再也不愛她。
為了彌補莫逸這麼久的欲求不滿,林菀本就決定在昨夜獻身,加上機緣巧合,莫逸約了她和幾個朋友在家聚會,是夜,她拚著一股蠻力喝掉整瓶紅酒,紅著蘋果般的臉蛋悄聲對他,“我有些醉,有沒有房間可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