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瀟湘南異笑了起來,不由得讓人脊背發涼,“耶律公子原來也有今天啊!本王倒是很好奇,耶律公子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耶律煊咬了咬牙,“你要殺便殺!悉聽尊便!”
瀟湘南異冷笑,“本王就是覺得很好奇,當初的那個叱吒風雲的耶律公子,怎麼落到這種地步,本王不想親自殺了你,有一個人更應該親自殺了你!”
耶律煊不語,就是站在那裏不說話,手中緊緊地握住劍,等待時機殺出去,要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國家,也不要淪為階下囚。
瀟湘南異挑了挑眉,現在他就好像是在玩一隻垂死的螞蟻一樣,“哈哈,耶律公子怎麼不說話了?”
“嗬嗬,”耶律煊眼中突然來了一分鋒芒,“我隻是覺得可惜,神澈居然失手了,沒把你殺了,偏偏殺了個不痛不癢的將軍,真是浪費了一萬兩黃金!”
說到這裏,瀟湘南異的臉色特別差,拳頭緊緊地抓住了手中的劍,氣得咬牙切齒:“今天我們就新帳舊賬一起算!本王要用你的血,來祭奠本王失望三萬將士的在天之靈!”
耶律煊拔出劍了,瞬間殺氣升騰,“有本事就單挑!”
“和你單挑的人,不是本王,應該是另外的一個人。”瀟湘南異招了招手,將手中的劍扔向一個黑衣少年。
那個少年長相甚是眼熟,一身黑衣,頭上戴著白綾,一身孝服。芸在前幾天見過他,就是參加秦將軍的葬禮的那一天,看見過這個少年,他跪在秦將軍的靈柩前麵,奇怪的是,他卻沒有掉一滴眼淚。
“如墨,那就是殺了你父親的凶手!”瀟湘南異微微一笑,笑容如同修羅一般,戰神一般的冷酷,讓了出來給秦如墨和耶律煊位置。
“咳咳……住手!”聲音中氣不足,虛弱得讓人心寒。轉過頭看去,竟是南陵!這麼一打量,看得出他瘦了很多,臉色蒼白,最讓人驚心動魄的是他嘴角的鮮血,妖異至極!
“二皇弟?”瀟湘南異抬起頭來,看見憔悴不堪的南陵,眼中溫和了下來,至少瀟湘南異對南陵還是有一點兄弟之情的。
南陵蒼白的臉色有一點嚇人,“皇兄,冤冤相報何時了?”
瀟湘南異聽到南陵的這句話,眸子中冷了一點,“本王隻知道血債血償!”
“可是……耶律公子欠了皇兄什麼?”南陵皺著眉頭,眼中多了一分悲天憫人。
瀟湘南異冷笑著,“三萬邊疆將士的性命,和秦將軍的性命!”
南陵依舊幫著耶律煊,大概是因為芸喜歡耶律煊,所以他也不知不覺地在幫助耶律煊,他覺得自己偉大的窩囊,居然會幫“情敵”,“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不是兵家常事嗎?更何況契丹人已經輸了,他們不是也死了很多將士,不是嗎?”
冷酷是瀟湘南異的慣例,“他們死了多少將士,本王不管,本王隻知道他派人殺了本王的愛將!本王要他一命抵一命!”
“皇兄……”
“二皇弟,你可不要包庇他,別怪本王不顧及兄弟之情!”瀟湘南異執意要殺了耶律煊,他對耶律煊的恨早已入骨,“耶律煊本王是殺定了!如墨,你還不快動手?殺了他,於私替你父親報仇,於公是為國除害!若真論起武功來,耶律煊並不是你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