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皺起了眉頭,“我想住月神宮。”
“那好,我叫她們把你的月神宮收拾一下,你就住那裏吧!”獨孤漠月躺在地上,喝著破月酒,有了一點醉意。
“小毒王應該帶你去過月神宮了吧?你不覺得你長得很像月神嗎?”獨孤漠月的眸子迷離之色消失了很多,“小毒王吻過你?”
寒呆住了,這是什麼跟什麼?
“嗬嗬,你的唇上麵有“落雁沙”,小毒王最喜歡的毒就是“落雁沙”,“落雁沙”的顏色是紫色的,所以小毒王的唇色也是紫色。”獨孤漠月笑著解釋著,笑得有一點迷離,真不知道他的笑容到底有什麼意思。
寒愣了一下,看見獨孤漠月繼續自顧自地喝酒,自己也打算走了。
“葬月,我給你一個忠告,”獨孤漠月半醉半醒,突然間叫住了寒,“小毒王絕對不是善類,或許他比我更可怕,他比我隱藏得更深,你若是被他騙了,就連你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寒不說話。
“哈哈,”聽到獨孤漠月喝醉了酒,在那裏不知道說真話還是說假話,“劫月啊,劫月,我就應該把你送到青樓,你這副不老的長相絕對是頭牌!哈哈……”
難道獨孤漠月要對劫月下手了?他難道不擔心她把今天聽到的,告訴劫月嗎?不過,如果讓小毒王把自己的臉擦幹淨,說不定真的會很好看,特別是那雙手,把指甲裏麵的毒液洗了,說不定真的會比紫陌還要好看!
當寒回到朱雀宮的時候,看到一身苗服的劫月還是在若無其事地煉毒,手上正盤這一條比她的腰還要粗的蛇,嚇得寒差點拿刀子刺死那條蛇。
青龍宮——獨孤漠月緩緩收回了自己的手,端起酒壇大口地喝了起來,可是,他真的醉了嗎?劫月說他酒醒了之後,就是算計人的開始。那麼,他在和寒對話的時候,是醉了還是沒醉就不得而知了,或許隻有時間才能證明。
獨孤漠月站了起來,撣了撣袍子,舉起一壇月破,卻沒有飲,隻是端詳著酒色。然後將其統統灑在了地上,手一鬆,酒壇就碎了,在偌大的青龍宮傳來了回聲……
湘東王府——綠陰生晝靜,孤花表春餘。已經入夏了,不由得帶來了幾分悶熱,讓人煩躁不安。唯有婆娑的綠蔭之中,蟬在不知疲倦地叫著。南陵的寢室的地理位置果然不錯,附近有幽幽翠竹,陰涼得很。而且府中的下人又把冬天過冬的時候的冰塊儲存了起來,到了現在,就把它灑在了他的寢室附近,走到他的臥室的時候,就會倍感清涼。
因為南陵的寢室附近特別涼爽,所以以至於芸死皮賴臉地賴在了南陵的寢室裏麵,趕也趕不走。
南陵躺在床上,自從前幾天到外麵去,結果發現自己命不久矣,就一直病怏怏地躺在榻上,不肯下來。現在,他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一雙大眼睛一直看著很不安分地呆在他的臥室裏麵的芸,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把他的寢室鬧翻了。幸好還有耶律煊和龍澤唯在一邊,芸安分好多了。
芸盯上了南陵的這個臥室,說什麼都要和他換一個房間。笑吟吟地對南陵說道:“南陵,瞧你的臉色那麼差的,你的房間這麼涼爽,對你的病不好,要不我們倆換一個臥室怎麼樣?不然你會凍出病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