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是嗎?”芸笑了笑,嘴角的微笑很蒼涼,舉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本王的慶功酒,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悲傷?”瀟湘南異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偏偏說了這麼一句話。
南弦看了看天色,月色越來越美,“要不這樣吧——”南弦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好像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那麼就請梵天小姐和瀟湘郡主一起合奏一曲,怎麼樣?”
“呃……”影的臉抽搐了一下,難道和迦蠻在一起,南弦也變得那麼狡猾嗎?
芸隻是一味地往自己的口中灌酒,鳳儀不停地給芸使眼色,可是芸卻一點也不當回事,自顧自地喝著。
南陵猛然間瞥見芸不停地往口中灌酒,心中不悅,湊近芸的耳畔,“你要是再喝下去,本殿下就現在求皇奶奶當眾賜婚!”
芸突然間停了下來,瞪了南陵一眼,悶悶地說道:“瀟湘南陵,你不要欺人太甚!”
南陵似笑非笑地看著芸,在眾人不注意的情況下,一掌劈了下去,將芸打暈了。南陵突然間大喊,“皇奶奶,漂亮姐姐怎麼了?是不是睡著了?”
太皇太後看著暈倒的芸,心下想之:芸丫頭難道真的是喝醉了?可是,太皇太後一反常態,就像普通人家的奶奶對孫兒一樣,很和藹地說道:“南陵,芸丫頭喝醉了,你帶她回去吧!”
突然間態度一轉,一臉嚴肅,“鳳儀,帶瀟湘郡主帶回瀟湘宮。”
這時候,眾人才知道,原來太皇太後寵愛瀟湘南陵是真的。對瀟湘南異、瀟湘南陵永遠都是嚴肅,愛理不理的。唯獨對瀟湘南陵一直都是寵愛有加,即使那個聰穎過人,文武雙全的瀟湘南陵不複存在了,她也永遠向著南陵。
芸被南陵帶走了,隻剩下了影,影望著芸消失的方向,心中有點失落。
“嗬嗬,現在就剩下梵天小姐了,本王很想聽聽梵天小姐彈奏一曲。”瀟湘南異舉著夜光杯,玩味地說道。
影瞪了瀟湘南異一眼,瀟湘家的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我沒心情了,我走了。”影很不給南弦和南異麵子,說著就甩袖走了,沒有給任何一個人麵子,任憑在場的人再怎麼錯愕,再怎麼氣憤,影連一個頭都沒回。
“妹妹,妹妹……”梵天珀看見影就這麼走了,也忙著去追影。
不找走到了哪裏,隻是知道裏有一種桃花,花瓣開了一層又層,顏色血紅血紅,活象牡丹花,它的名字叫做碧桃花。據說,它是陳碧的鮮血幻化成的。陳碧流了血,卻再也止不住。流著流著,流盡了最後一滴血,他身子一歪,一頭靠在桃樹上,便化成了桃林裏的一棵最大最大的碧桃樹,很難想象,這麼一個偌大的禦花園,居然會種這麼傷感的花。
“這是本王的母後——瀟柔後種的,可惜她死得太早了……”突然,一聲充滿了酒氣的聲音響起。
影轉過頭去,撞到了一雙充滿了霸氣的眸子,撞到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裏,那眸子中冰冷的神情,令影渾身打了個冷戰,是那個猶如戰神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