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比本尊還不靠譜的不是還有神澈公子嗎?不知道他是在誰家扮小廝扮了四年,某個人還認不出,不是嗎,神澈公子?”拓跋音瀧的口音半帶嘲諷。
神澈若無其事,即使他再怎麼虛偽,可是,那雙眸子一直都是那麼幹淨,“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天生的騙子,還是嬰兒時就懂得憑借笑容或啼哭來索取,當慢慢長大,以生存手段為名,我們繼續進行著欺騙與自我欺騙,騙術高明或拙劣,目的高尚或卑微。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在這一出戲的舞台上,誰不是都在演戲?”
眾人毛骨悚然,又是一個偽君子。可是那個人的眸子為什麼永遠都是那麼幹淨,神聖的不可褻瀆?
“怎麼拜月教的人還沒有來?還有沒有把本尊放在眼裏?”拓跋音瀧雖然不靠譜,但是,還是轉入了正題。
“讓尊主多等了,漠月向尊主賠罪了。”說著,外麵走來一黑衣男子,一雙黑得不透一絲空氣的眸子,雖然長得俊美,但是陰險得很。
拓跋音瀧好像和獨孤漠月很熟的樣子,笑吟吟地說道:“漠月,你可遲到了。”
獨孤漠月笑了笑,淡定地說道:“尊主,我不是給你賠罪了嗎?”
“算了,本尊就不放在心上了,以後漠月可不要遲到啊,”拓跋音瀧眯著眼睛看了看外麵,不解地問道,“怎麼沒看見貴教的“小毒王”?本尊可是很久沒看見過漠月你和“小毒王”在一起了,聽說漠月和“小毒王”一直不和啊!”
“尊主裏的話?”這時候,走出一個一身黑衣的少年,長相俊美,稚氣未脫,還有點娃娃臉的感覺,但是氣質卻十分老成,年紀卻小得出奇,看起來隻有十一二歲。
“嗬嗬,說曹操,曹操就到。”拓跋音瀧還是懶洋洋地,好像提不起精神似的,““小毒王”你來得好及時啊!”
“不來得及時,怎麼把傾情宮的少宮主帶過來?”“小毒王”眉飛色舞地說道,似笑非笑,看起來囂張極了。
坐在一邊的紫陌身子一僵,怎麼回事?寒失蹤了,居然到了拜月教祭司——獨孤漠月那兒?傾情宮向來和拜月教不和,這不會是有陷阱吧?
可是,從門口走出來的那個少女讓紫陌不得不震驚萬分,一身金黃色的雲煙衫繡著秀雅的蘭花,逶迤拖地黃色古紋雙蝶雲形千水裙。雲髻峨峨,戴著一支鏤空蘭花珠釵,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特別是鼻尖的那一點朱砂,更是惹人憐,看起來楚楚可憐。
易寒一愣,突然間清醒了很多,要不是他將寒撇下,寒就不會被拜月教的人帶走了,他當時是被仇恨蒙住了眼睛!
“喂!你把小寒還給我。”易寒心直口快,竟然發現自己的嘴巴這麼不靠譜,居然說出這種話,看來在這裏最不靠譜的人好像是他。
紫陌一愣,“秋水劍”——易寒怎麼會幫寒說話,這幾天寒不見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嗬嗬,“秋水劍”易寒是嗎?”獨孤漠月輕笑著,“怎麼她是你的人?”
“呃……”易寒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就當我沒說。”
“這位姑娘長得好眼熟啊,本少好像在哪裏看見過。”葉將玉扇抵在自己的下顎下,對寒眨了眨眼睛,百媚橫生。
“紫陌……”寒輕輕地喊了一聲紫陌,聲音輕得好像隻有自己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