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老鼠……”
“轟——!”
祁遙拚命地掙紮著想要站起,但馬上就被踏在自己後背上的那隻腳上爆發出的火光狠狠壓回了地麵。那侏儒踩在他血肉模糊的後背上,腳尖用力的撚著,他尖利的聲音叫道:“我最討厭別人叫我‘老鼠’……啊——”
這個矮小的家夥話未說完就發出了一聲尖叫,他被一根粗大的黃金柱子拍飛了出去。
“嘿嘿嘿……嘿嘿,你不是老鼠,你是海膽!”
瑞傑蒂和平特相視一笑,這兩個家夥扔下合力抱起的黃金柱,屁顛屁顛地向倒在地上的祁遙跑去。平特用力拍打著祁遙的臉:“嘿!爪子,你死沒死?嘿!”
“爪……爪子?”瑞傑蒂在一邊瞪著一隻眼珠表示不解,隨即他的目光瞟到了祁遙的血爪上,恍然大悟“哦……哦……嘿嘿,爪子,他那個‘祁遙’的名字是沒有爪子好聽。”
平特沒有搭理他,這個矮胖家夥麵色凝重地看著祁遙鮮血淋漓的後背,那侏儒的炸彈威力極大,兩下爆炸已經生生炸爛了祁遙後背上所有的血肉,若不是他的WITCH體質強悍,恐怕祁遙現在已經粉身碎骨了。但他現在的情況仍不樂觀,脊椎看樣子已經斷了,從後麵甚至可以看得到他胸腔裏的內髒。
平特和瑞傑蒂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臉上看到了‘沒救’這兩個字眼。
瑞傑蒂垂下了腦袋,他用力揉著他的玻璃球眼睛,一臉難過的表情:“再也不會有第二個長著爪子的人和我們和朗姆酒了……”
“我要是早知道上次就讓他喝個夠了……”平特怔怔的看著自己的骷髏手掌,聲音粗啞道。
“……我……我還沒死呢……”祁遙氣若遊絲,每吐出一個字都是一陣撕裂的劇痛,他竭盡全力讓自己說話的聲音再大些,不顧口中大股湧出鮮血“……把我……把我抬到那堆金子上去,伊麗莎白所站的那堆金子上……”
“什麼……?”瑞傑蒂一臉愕然。
“快點!!”祁遙猛地喊了一聲,一大口鮮血頓時噴了出來。
“哦……哦哦……”瑞傑蒂和平特兩人連忙手忙腳亂地抱起祁遙,瑞傑蒂不解的問向平特:“你覺得他是要幹什麼?臨死也要拿一把金子?”
“蠢貨!他是愛上那個姑娘了!”平特一把背起了祁遙,自認為自己的判斷很是合理,這家夥一臉的鄭重“讓我們完成他的最後遺願吧!”
“……可,可那個小妞已經不再那堆金子上了……”瑞傑蒂指了指那堆金子上麵。
“他已經撐不住了,把他搬到那堆金子上以後,不管人在不在可能他都看不到了……做我們該做的吧,我們唯一能做的……”平特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對……對……”瑞傑蒂連連點頭。
兩人合力把祁遙搬上金山,把他輕輕放在了金光閃閃的財寶上麵。瑞傑蒂不斷地揉著他的玻璃假眼,把他心愛的眼睛揉得吱吱作響。平特看了看沾染上的滿手的鮮血,重重歎出了一口氣,
這時那個被打飛到水裏的侏儒矮子被黑衣青年救了起來,他憤怒地揮舞著短小的手臂,小臉扭曲著狠狠盯向這邊。
“你覺得我們應該殺了他為‘爪子’報仇麼?”瑞傑蒂指了指矮個侏儒,轉過頭問向平特。
“我們割斷他的喉嚨,放****的鮮血!”平特重重點了點頭,拔出了腰間的水手彎刀。兩人對視一眼後,猛地撲了過去。
…………
戰鬥愈發激烈起來,爆炸連連,骨屑亂飛。
在一堆小山一樣的財寶上,躺在上麵的祁遙一動不動,他的鮮血染紅了金子和寶物。突然,死了一樣的他猛地抬起了手臂,一把搭在了一旁刻有神秘符文的石箱上,緊接著,被殷紅鮮血沾滿的手掌狠狠抓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