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了整整三日,溫昀終於緩緩蘇醒。他虛弱地睜開雙眼,望著陌生的環境,不禁眉頭緊鎖。腦袋裏一片空白,沒有絲毫印象,隻感覺渾身疼痛難忍。他緩緩坐起身來,目光觸及周圍華麗的裝飾,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一頭長發,滿心茫然,一頭霧水。
不久後,一名侍女走了進來。她微微低頭行禮,對著溫昀恭敬地說道:“公子醒了,可感覺好些了?是否想要進膳?”
溫昀隻覺頭疼欲裂,絲毫沒有食欲,便禮貌地回應道:“多謝,不必了。”
溫昀對眼前的場景全然陌生,心中謹慎,不敢輕易暴露太多。待侍女走後,溫昀便又躺了下來。
他凝視著床上的紗幔,努力嚐試著回憶些什麼,卻發現腦海中空空如也,根本沒有一點印象。
溫昀無奈地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隻能既來之則安之了。”
“怎麼?你還想賴在本殿下府上不走了嗎?”溫昀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抬眼望去,隻見一男子身著精致華麗的衣服站在榻前。男子生得極為英俊,眼睛大而明亮,睫毛修長濃密。自上而下俯視著溫昀,二人就這樣相互對視著,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蕭瑾汐細細打量著眼前的溫昀,發現他這幾日竟消瘦了許多。溫昀隻穿著一件裏衣,半披著的頭發,反倒讓整個人顯得更加清俊了。
過了許久,溫昀率先開口試探性的問道:“你是什麼人?我們之前就認識嗎?”
蕭瑾汐微微皺眉,感覺事有蹊蹺。凝視溫昀,緩緩道:“你當真毫無印象?”
溫昀手撫額頭,麵露難色的搖著頭。
蕭瑾汐轉過身,緩緩說道:“你是刑部尚書長子沈廷淵,任職刑部侍郎,事發之時我回城途中,見你暈倒在城外河畔,傷勢嚴重,尚有一口氣在便將你帶回府中療養。
溫昀聽聞,輕聲說道:“還勞煩令君通知我家人接我回府,日後,待我身子好些,定備薄禮,以表感謝。”
蕭瑾汐思索片刻後,似笑非笑地坐在茶案前,對著溫昀說道:“沈公子還真是沒有良心,本公子可是為了救你,一世英名都不顧了,這要是哪個不長眼的說我堂堂二皇子內大臣竟有斷袖之癖。本殿下以後還如何見人?”說完蕭瑾汐挑釁的看著溫昀,勢必即刻對方償還!
溫昀轉頭看著蕭瑾汐,並未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他想聽聽蕭瑾汐救他是什麼目的。
良久,蕭瑾汐眼神犀利說道:“沈公子總要以同等的代價還於本殿下才好吧。”
溫昀不知蕭瑾汐是何目的,隻能反問。隻見溫昀冷笑了一聲,“殿下有何要求不妨直說,此番說法,臣還真的以為您有斷袖之癖的喜好!
如果真的話那也不妨事,臣的癖好正常,臣隻喜歡身材嬌好,溫柔大方的女子。”
聽罷,蕭瑾汐思索片刻後沒有跟溫昀直言,怕打草驚蛇。在不知是敵是友不敢輕易暴露太多。便起身朝著門口走去,反身對著溫昀冷漠的說道:“近日公事繁忙,招待不周,我已告知令君待你傷勢穩定,再帶你回府。”說罷,便走出房門。
蕭瑾汐心裏暗自思忖:“他為什麼對殺他的人閉口不談?”
溫昀看著蕭瑾汐離去的背影,而後慢慢躺下。
腦子裏一直在回想,這幾日夢中重複的畫麵,不禁反問自己。
“那是夢嗎?他們為什麼要殺我!”
“我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那?
“他說的一世英名、斷袖之癖是什麼意思?”
“他所說同等代價的回報又是什麼?
“他救我,又為何試探我?”
溫昀想的頭痛欲裂,隻能作罷,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