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非暴利不重生(1 / 3)

滾滾黑水不斷冒著氣泡,狹窄幽長的一架古橋,在水麵上若隱若現,要不是有些陰森,雲南都以為自己夢遊到了仙境。

當發現身邊一左一右衣飾古怪,在影視劇中出現無數次的牛頭馬麵,雲南心中大樂:靠,老子就是牛,做夢都這麼有創意。於是用手扒拉一下牛頭,他娘的,既然是夢,那就老子最大。

牛頭當了一輩子鬼差,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耍自己,轉身,見始作俑者滿臉壞笑,當真氣炸了肺,吼道:“你他娘的****一個,敢動你牛爺爺!”

雲南高興的手舞足蹈,心想:今天這夢做得太刺激、太逼真了。大聲道:“動你咋的了?我還就動你了!”說著又一手伸到牛角上,使勁一扒拉,還別說,這感覺就像真的一樣。

牛頭再次被戲弄,暴跳如雷,伸出碩大的黑牛蹄子就向雲南拍去,同時聲若悶雷:“找死,我拍死你!”

馬麵疾呼:“牛兄,不可胡來!”便來阻止,但想是牛頭鬼差太過生氣,一蹄子拍中雲南,從頭到腳,一蹄子貫穿。

雲南眼睜睜看著自己如雲霧般慢慢散開,飄飄蕩蕩,就要消於無形。

馬麵氣得大罵:“你這夯貨,險些誤了大事!”邊罵邊念咒,用手快速將雲霧收攏,這時咒語也念完,隨著一聲“顯”雲南又變了回來。

牛頭氣兀自未消,翁聲道:“馬麵,你吼什麼!不就是一個小鬼嗎,散了就散了,怕什麼?”

馬麵訓斥道:“你懂什麼!現在是什麼形勢?城隍新用了一個秘書你不知道嗎?”

“咋了,那個隻知道溜須拍馬的癟三,我看見他就想整死他!”

馬麵一翻白眼:“還整死他!咱倆現在都自身難保,你個夯貨,幹啥都不用腦子嗎?”

雲南見自己又能動了,感受了自己身體如雲朵般隨意變化,自言自語:“有趣!有趣!”一把抓住馬麵的兩隻大耳朵向兩邊使勁一拉,沒有想象中的馬耳和馬頭分離,雲南叫道:“咦?奇怪,怎麼像真的?”

馬麵大聲道:“當然是真的!你已死之人還有閑心玩樂,真是傻了吧唧!”

雲南有些慌亂:“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有點亂,我這不是在做夢嗎?對,這是夢,自己被夢魘著了,看我把你們都變沒了,看你們還怎麼嚇唬我!”

牛頭並不理會雲南,翁聲道:“咱們怎麼自身難保了?我怎麼不覺得。”

馬麵說道:“勾魂鬼那個小人現在把城隍大人弄的五迷三道的,在地府裏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早就看咱倆不順眼了,要是知道你把這小子弄得魂飛魄散,還不借題發揮,參咱們一本。”

牛頭不屑道:“身正不怕影兒斜,我怕他!再說這些年,咱們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我就不信城隍大人那麼絕情!”

“笨!你就是一豬腦!”馬麵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現在是嚴打期間,知道不?前兩天站大門的豬公,就因為隨意大小便,被拉走炸了油鍋,知道嗎?炸油鍋!”

牛頭一陣後怕,冷汗直冒,忙對雲南作揖:“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剛才多有得罪……”

話沒說完,隻聽啪的一聲,眼前金星直冒,轉頭發現打自己的竟是馬麵,怒喝道:“你個死馬麵,幹嘛打我?”

“你這笨牛!跟他客氣什麼,咱們秉公執法,也不必低三下四!”

馬麵說著,拉起雲南,足不沾地,飛掠過橋,眨眼間消失在幽冥深處。

……

一座氣勢恢宏的殿宇赫然入目,一塊碩大的牌匾上書三個大字,雲南看了半天也沒瞧出寫的是啥。

入殿,隻見四麵古色古香,就是處處透著陰森。

殿上,一長相嚇人卻有些滑稽的老頭黑著一張臉,不耐煩道:“前來送死者何人,見了本官為何不跪?真是豈有此理!”

雲南心中氣極,今天這夢怎麼就是醒不過來啊?剛開始覺得好玩,現在卻覺得可怖,可別成了真!當務之急是馬上醒來,脫離這嚇人的夢境。怎麼辦?對了,惹怒他,他打我一巴掌,也許我就醒過來了,對,就這麼辦。

雲南一臉欠揍的表情說道:“兀那老兒,額頭長了個小JJ,也敢出來嚇人,真是豈有此理?”

此話一出,馬麵便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可牛頭卻想不到這麼多,哈哈哈哈笑得前仰後合。

黑臉老頭就是城隍大人,原本長相也說得過去,可自打去年地府不知哪個缺德帶冒煙兒的缺德鬼,提議搞什麼“年終職業考核”以整頓地府的行業不正之風,沒成想冥王竟然同意了。

郭城隍是地府裏的老人,根本沒理會這幺蛾子,依然推著幹,結果年終考核弄了個倒數第一,作為懲罰,冥王在郭城隍額頭上安了個小犄角,以儆效尤。還別說,這麼一來,其他人工作效率出奇的高,一改往日地府的頹廢景象。冥王一高興,在考核上又加了一條:連續兩年倒數第一,就地降職。眾高官誠惶誠恐,一個個莫不兢兢業業。

這個額頭上的小犄角就是郭城隍心裏的傷疤,此刻被這人當眾揭開,當真是急怒攻心,飛身而下,喝道:“小崽子,你找死!”

雲南眼見對方一掌拍來,心中大樂:快拍,拍中老子好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