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你之前還那麼緊張他?”老村長不信,其他村民也都不相信。
“我老婆跟我生氣呢,”陸子遇在一邊笑著解釋:“這不,我們倆剛領了證還沒辦婚禮?她為這事正跟我鬧別扭呢。”
陸子遇說完這句又扭頭看著雲溪,一臉祈求樣的開口:“老婆,你就別生氣了好不好?國慶沒辦婚禮的確是我的錯,但是我跟你保證,元旦,元旦我一定和你把婚禮給補辦了,在場的鄉親們作證,我們辦婚禮時一定來請你們!”
“……”
這一下,雲溪給氣得直接吐血身亡了,她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她跟陸子遇之間的關係了。
不得已,雲溪隻能扶著陸子遇這廝跟在張姐的老公身後朝三百米外的張姐家走去。
陸子遇在雲溪身邊,略微低頭,薄唇湊到她耳邊低聲的說:“要不,我們真去把證給領了吧?”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雲溪狠狠的瞪他一眼:“陸子遇,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好不好?”
“話是我亂說的嗎?”
陸子遇眉頭一挑:“我不在,你就跟村長編排我們倆的關係,難不成不是你告訴村長你是我老婆的?”
他問這話時,側臉過來微微眯著眼看她,朦朧的夜色裏,昏黃的電筒光下,他那雙細長的丹鳳眼帶點促狹。
“我沒有編排,”雲溪迅速的辯解著:“我隻是替張姐出來尋找你們而已,是村長他們胡亂猜測的,你應該……”
“我自然是要順著他們的話應承著了,”陸子遇微笑著道:“我跟你住一家,現在又受傷了,自然是你照顧我,難不成你還想讓張姐和大哥來照顧我?”
“……”
雲溪提著要給他換的藥和消毒水紗布等的手緊了緊才道:“我又不是護士,你其實完全可以讓一護士來照顧你的。”
“住處都已經安排好了,別的護士也都安頓下來了,你的意思是要為了我這麼點傷口讓大家折騰來折騰去的?難道今晚折騰老鄉們還沒折騰夠嗎?”
“就算你要我照顧你一下,可你也用不著說我們是……是那種關係啊?”
“不是夫妻關係難不成是臨時****的關係?”陸子遇眉頭一挑:“你希望別人說你是很隨性的女人?”
“陸子遇,你想死啊?!”
雲溪狠狠的瞪他一眼,恨不得把手上的消毒水直接砸陸子遇這廝頭上,他滿腦子都是不正常的思想。
前麵張姐帶著孩子們已經迎出來了,聽了雲溪的‘河東獅吼’忍不住朝他們看過來,驚詫溫柔的她居然有如此潑辣的一麵。
雲溪的臉當即羞得通紅,朝張姐笑了笑表示他們沒事,隻不過是爭嘴而已。
正因為她朝張姐笑這一下沒注意看腳底,一腳踩在布滿稀泥的石板上,腳底一劃,她原本攙扶著陸子遇的手幾乎是在一瞬間改為抓住陸子遇的手當支柱,身子搖晃兩下然後朝前一撲,終於是把身子穩住了,不過整個人卻是撲進陸子遇的懷裏了。
陸子遇趁機伸手摟抱著她的腰肢,待站穩時才嘴角含笑的低聲道:“你這麼迫不及待做什麼呢?我們還沒回房間不是?”
“……”
雲溪被氣得徹底地吐血身亡了。
回到張姐家,張姐即刻去燒水說是要讓他們先洗澡,而農村洗澡的地方就在豬圈旁邊用紅磚頭砌的一個大約五平米的地方,那洗澡水是直接漏進豬圈的茅坑裏去的。
介於陸子遇受傷了,雲溪主動幫他把背包裏的衣服和褲子找出來用塑料袋裝上遞給他。
“我這沒法洗澡,傷口不能沾水,把身上擦一下就可以了。”陸子遇接過雲溪遞過來的袋子,一瘸一拐的朝那簡陋的浴室走去。
雲溪剛換了衣服出來,就聽見陸子遇在浴室那邊大聲的喊:“雲溪,柳雲溪!”
“柳小姐,你老公在浴室叫你呢,”張姐見雲溪楞站在那,即刻催促著她。
雲溪還沒動,十歲的小女孩又過來喊她:“姐姐,陸哥哥叫你呢,快去吧,要不他的洗澡水都冷了。”
雲溪這才不得不走過去,站在距離洗澡間還有一米的位置就問:“你洗個澡叫我做什麼?你那麼大人了不能洗澡?”
“幫我拿把剪刀過來,”陸子遇的聲音從洗澡間傳來:“我腿上包裹了紗布,褲子脫不下來,要把褲子剪開才能脫下來。”
“……”
雲溪這才把他小腿受傷包裹著厚厚的紗布一事給想起來,於是二話沒說,轉身就又跑去問張姐拿了剪刀。
“給,”雲溪站在洗澡間外,抬起手把剪刀從門上方把剪刀給遞了進去。
結果陸子遇沒接剪刀,洗澡間的門卻是被拉開了,光著上身穿著著牛仔褲的陸子遇看著她:“進來幫我剪啊。”
燈光昏暗下,健美的胸肌上能看見褐色的泥土,像一副水墨畫。
“我幫你?”雲溪的目光盡量盯著門框上,依然把剪刀遞過去:“你自己不會啊?”
“我腳痛,得用一隻手扶著牆壁,而且褲子上有泥,我怕萬一感染到傷口就麻煩了。”陸子遇一臉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