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清明時節雨紛紛(1 / 2)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春寒料峭,細雨紛飛。昏暗的天空讓人壓抑的喘不過氣來。春天的早晨依舊是寒風凜冽,路上行人稀稀,顯得有些蕭條。偶爾有些人形色匆匆,似乎是在趕著去祭奠先人。

在一棟兩層高的小樓裏,刺耳的鬧鍾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把床上熟睡的人驚醒了過來。

吳建飛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關上了該死的鬧鍾,甩了甩有些木木的腦袋,覺得這一覺睡得真是漫長。

吳建飛耷拉著眼皮環顧了一下四周,頓時一個激靈。這是哪兒?這不是自己住的地方啊!等等,這地方看著怎麼有點眼熟?

吳建飛自己打量了一下房間。牆上貼著幾張四大天王的海報,自己睡在一張木板床上。床旁邊靠窗擺放著一張破舊的書桌,桌腳下還墊著幾本書。窗沿下書桌上整齊的擺著一排書籍,仔細一看大多是新聞學著作。門旁還擺放著一台鳳凰牌自行車。

這不是自己二十多年前住的單身宿舍嗎?自己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再仔細回想一下,自己是大湖市電視台的記者,昨天晚上自己好像是在進行暗訪。大湖市一個黑社會販賣毒品毒害社會,自己通過暗訪摸清了這個黑社會的販賣窩點。

這個窩點是一家夜總會,於是自己就扮作吸毒者前去調查第一手資料,沒想到販毒的人裏居然有大湖市廣電台台長的公子,這一照麵,露餡了!

知道自己暴露,就猛然拔腿往外跑,可是當時已經遲了,出口已經被堵死,就在自己不知所措的時候,腦袋後麵就挨了一記悶棍。

再然後……再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吳建飛很納悶,自己怎麼回到二十年前住的單身宿舍來了。

吳建飛下了床,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似乎不疼了。不對啊!昨天晚上挨的悶棍,今天怎麼就不疼了?難道自己已經睡了好幾天?

回頭看到書桌上的台曆,吳建飛頓時傻了眼。1991年4月4號,清明節!

尼瑪!不會吧?難道自己重生了?這年頭重生這麼容易?挨一棍子就重生,那是不是重生回來的人很多?小說中已經泛濫的重生被自己遇到了?又或者這二十二年其實是一場夢?一連串的疑問從吳建飛的心中冒起。

不過這個空蕩蕩的房間似乎無法回答他的疑問。

吳建飛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這具年輕而有活力的軀體,此時已經承載著一顆飽經滄桑的靈魂。剛剛重生的吳建飛有些彷徨,有些忐忑。

吳建飛來到書桌前,拉開方凳,坐下,用手托起下巴,盯著日曆開始發呆,往事如電影一般從他的眼前劃過。

吳建飛前世是大湖市電視台的首席記者,參與過多次大湖市的重大報道,他報道的新聞多次獲得省裏,乃至國家級大獎,年輕的他一心撲在了新聞事業上。

剛進電視台,他因為能吃苦,筆杆子好受到了領導的青睞,一直對口跑大湖地區的主要領導,後來這位領導高升而去,他就轉向了民生新聞,他覺得民生新聞更能滿足他對新聞事業的追求。

不過,自從吳建飛的新聞報道從政務新聞轉變到民生新聞之後,他的心態漸漸轉變了。

吳建飛的成績也是從民生新聞開始的。自小受到父親的影響,吳建飛很想用自己手中的筆為老百姓做點什麼事情,他也的確做了很多事情。

為了獲得第一手的新聞素材,瘋狂的他經常深入第一線,甚至做一些連訓練有素的警察都不敢做的事。就像他重生前假裝吸毒者進夜總會采訪一樣。為此他的報道獲得了豐厚的彙報,他拿到了新聞界幾乎所有的大獎。但是他的新聞生涯就像在走一條鋼絲繩,直到最後一腳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