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雲冰雪聰明的一個人,怎會不懂慕容謹微的意思,遂在她身邊坐下,好笑地說道:“小師妹是我唯一的妹妹,我這個做姐姐的,當然要對你好。”
百裏雲飛不知道何時悄然離去,隻剩下慕容謹微和諸葛雲兩個人。
慕容謹微幾次欲言又止,諸葛雲主動開口問道:“小師妹,你有什麼想說的,直說無妨。”
“師姐,我——”慕容謹微從來清冷如雪的麵容此刻多了幾分不自在,“這些年,你可曾怨我?”
諸葛雲一愣,繼而笑了,笑靨如春風徐徐綻放出醉人的溫柔,“要說一點怨都沒有,那是不現實的。”
此話一出,慕容謹微表情越發糾結了。這一次的離家出走,雖然也算是“蓄謀已久”,可到底也是因為無處可去,這才來的這裏。來之前並未想那麼多,但是現在,外麵謠言四起,她忍不住想,如果換成是自己,聽到大家將祁千昕和別的女人扯到一起,定然是不會高興就是了。
“師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慕容謹微低低道。
諸葛雲撲哧一聲笑了,“傻丫頭,做什麼道歉?我又沒有怪你!”
“可是外麵——”慕容謹微欲言又止。
諸葛雲收斂了笑,“外麵的人,就由著他們說去,清者自清。再說了,我相信小師妹,也相信自己的心,更相信大師兄。”
“師姐你可真大方。”
“哼,小師妹還說我呢,你要是不大方,會放心將二師兄跟別的女人放在一起那麼久?估計二師兄心裏怎麼鬱悶呢,想著你都不在乎他。”
“師姐,你明知道不是這樣子的。”
“嗯,不管是怎樣的,明天我爹就到了,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師姐,你這麼溫柔的人啊,這樣等著看自己老爹的好戲,真的好嗎?慕容謹微聽得一腦門的黑線。
祁千昕在國師府外砸了半天的門,始終不見有人來開門,眼看著天色將黒,鬱悶之下不得不到了附近的客棧投宿。
自然,身後跟著三條小尾巴。
第二日,天機老人當真出現在了國師府。見到自己最寶貝的幾個徒弟,以及還未出世的徒孫們,自然是開心得合不攏嘴。
“千昕呢?千昕那個死小子呢!媳婦兒都要生了,還不知道在哪裏鬼混!真是欠教訓!”諸葛璿璣大嗓門震天響。
慕容謹微聽得眼角直抽,心道那個死小子馬上就要成為兩個孩子的爹了。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百裏雲飛帶著人,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二話不說,架起諸葛璿璣就走。
慕容謹微和諸葛雲則跟在後麵看熱鬧。
諸葛璿璣不知所以,一邊掙紮一邊叫嚷,“你們這幾個死孩子,這是要翻了天了!竟敢欺師滅祖不成!”
百裏雲飛笑得溫柔,“欺師滅祖可不敢,不過,師父一定會喜歡就是了。”
“誰會喜歡,我老人家又不是受虐狂!你們幾個,趕緊把我放了!”諸葛璿璣正嚷嚷著,忽然感覺屁股上被人給紮了一針,立即就炸毛了。
“微丫頭你敢紮我!”諸葛璿璣黑著臉吹胡子瞪眼。
慕容謹微垂眸,紅唇吹了吹手中的銀針,笑得一臉邪惡,“師父,這是你今天所能說的最後一句話了哦。”
諸葛璿璣一愣,繼而驚恐無比地發現,自己居然發不出任何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