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正事,慕容謹微折身走回房間,坐在桌前,並示意墨千尋也過來坐。
墨千尋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跟了過去。
慕容謹微將一枚“神藥”放到桌上,“拜月教所謂‘神藥’實際是一種容易讓人服食上癮的東西,由罌粟花提煉而成。此物若運用得當,在醫用方麵倒是大有裨益。然而如果是被不軌之人大規模推廣,後果將不堪設想。”
“可有應對之法?”墨千尋問。
“為今之計,兩個字:戒,毀。”
“怎麼說?”
“那些曾先後多次服食過‘神藥’的人怕是已經有癮,如此一來,就需要朝廷出麵,設立專門的戒毒機構,但凡發現有服食‘神藥’者,立即隔離,進行強製戒毒。當然,斬草除根才是最重要的,我們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拜月教種植罌粟的地方,將其徹底銷毀。”
“可是,你所說的那個……罌粟花,到底長什麼樣子?我們又該往哪裏去找尋他們的老巢?”墨千尋很快便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一針見血。
慕容謹微悠然一笑,從袖中取出幾幅畫來,上麵正是用炭筆所畫的罌粟花,又用色澤豔麗的花汁染了顏色。豔麗的花瓣仿佛迎風招展,惟妙惟肖,呼之欲出。
將手中的畫遞到墨千尋手中,慕容謹微這才緩緩說道:“越美麗的東西,往往越是碰不得。這上麵所畫的就是罌粟花,雖然外表看起來很美,可是內裏卻毒如蛇蠍。關於找尋罌粟花種植基地一事,可以交給天機閣的人去做,應該不難找到。”
又轉而看向墨千尋,“不過,要想徹底解決這件事,關鍵還在於剿滅拜月教。或者,擒賊先擒王。”
“嗯,拜月教必須除去。”墨千尋捏緊手中的畫,雲淡風輕的臉上浮現一絲暗沉和陰鶩。
“對了,有關於難民染病一事,”慕容謹微起身,來回踱著步子,“通過對水樣的分析來看,的確是被人投毒了。不過那毒並不算難解,隻是不易被人察覺而已。嗯,為今之計,可先命人將難民營附近所有被投毒的水源封鎖,並派人看守,禁止任何人飲用。等到這兩日,我將解藥配置好,將毒徹底解除再說。”
“好,一切就按照你說的做。”墨千尋自然是沒有任何異議。
慕容謹微又道:“一方麵是解毒,一方麵是戒毒。不過,如今臨安水患泛濫,這些事做起來怕是沒那麼容易。”
“水患之事,在下倒是有個想法。”墨千尋沉吟道。
慕容謹微眼底浮現一絲光亮,“墨相請說。”
墨千尋手指敲著桌子,一下一下不疾不徐的,“治水,無外乎一個疏字和堵字。”
“沒錯!”
“所以,我們不妨就地招募一些身體健壯之人,挖運河,興水渠,建堤壩,如此,不但能解決水患問題,也能讓這些流離失所的百姓有一個謀生之處。”
“墨相說得很對,就這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