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千昕尷尬地幹咳一聲,從來霸道不講理的人,此刻竟是生出了幾分心虛,他目光微微遊移,語氣亦帶了幾分飄渺,“如果,如果我洞房花燭夜跟別的女人躺在了一張床上,你會怎麼做?”
慕容謹微原本散漫的神情倏地一下子消失不見,她眉心微蹙,緩緩地自祁千昕胸前抬眸,見他神情不似作假,心裏沒由來的有些難受,但又知道他並非那樣的人,遂壓下心頭異樣,隻語氣陰測測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祁千昕被那陰測測的語氣給刺激得渾身一個激靈,倒也不敢隱瞞,趕緊麻溜兒地全部交代。最後,他一手捏著慕容謹微的下巴,桃花眸幽幽地注視著她,一字一句鄭重道:“我發誓,我和那個女人什麼事也沒有!”
慕容謹微聽完祁千昕的話,神色不覺莫測起來。她越是平靜,祁千昕心中就越是忐忑不安。
“謹微,你說句話!”祁千昕有點慌,直覺慕容謹微生氣了。
慕容謹微鳳眸微合,也不說話,就那麼安靜地看著祁千昕,直看得他一顆心越來越沉越來越沒底,這才忽而探出一隻玉手,沒好氣地在他臉頰上狠狠地掐了掐,惡聲惡氣道:“下不為例!”
祁千昕大喜,一手捉住在自己臉上作亂的手,偏頭“啊嗚”一口叼住,含糊不清道:“我保證!絕對沒有下一次!”
慕容謹微笑了笑,心頭卻很不是滋味兒。這一次幸虧祁千昕發現得早,若是他一直都不曾發現呢?
想不到,十七年前死去的嬰兒,魂魄居然也在成長!這般匪夷所思的事情,根本就超出了正常人的範疇。
果然以後是斷然不能飲酒了啊!
祁千昕仿佛看穿了慕容謹微的心思,大手捉起慕容謹微的右手,“這是鎮魂鈴,有它在,任何妖邪之物都無需懼怕。”
慕容謹微順著祁千昕的視線看過去,果然就看到手腕上一隻血紅色的小鈴鐺很是顯眼,映襯著雪白的肌膚,更增幾分妖冶美豔。
“師父給的?”慕容謹微挑眉。
祁千昕笑,露出一口森然白牙,“那小氣吧啦的老頭兒,竟然私藏寶貝,幸好為夫眼快手快,給搶了來!”
“……”慕容謹微默,這男人要不要一臉得了便宜賣乖的賤相?
兩人沒在禁地久待,畢竟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如今,慕容謹微已經醒來,也是時候歸朝了。
從禁地一出來,慕容謹微就感覺到撲麵而來一股濃濃的威壓,她下意識地出手,磅礴內力排山倒海一般,使得周圍的空氣都扭曲變形。
然後就見一龐然大物“嗷嗚”一聲慘叫著狠狠地砸到了不遠處的雪地裏,龐大的身子激起無數雪花,洋洋灑灑落下來。
待雪花盡落,慕容謹微禁不住嘴角狠狠一抽,總算是看清了方才襲擊自己的不明物體——狼王千千。
一年多沒見,狼王的身軀似乎長大了不少。
慕容謹微扶額,心裏多少有些小小愧疚,貌似她這個主人很不合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