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芙蓉驚懼於慕容謹微身上的寒氣,身子下意識地往後退縮。奈何,對方周身所散發出來的低氣壓卻是鋪天蓋地而來,仿佛溺水一般從四麵八方將她緊緊包圍,叫她喘不過氣來。
“慕容謹微!你不能這樣對我!”玉芙蓉身子打著顫,一邊往後退,一邊急急地說著,“我隻是喜歡你,想要得到你而已,你即便不喜歡我,也不該對我趕盡殺絕!”
死到臨頭,還敢大言不慚?
祁千昕臉色很難看,若不是暫時不能暴露自己會武功的事,他敢保證,玉芙蓉早已經化成一灘血水了。
聽到玉芙蓉的話,慕容謹微的神色同樣不怎麼好,容顏仿佛都覆上一層薄冰。不想再從那個女人口中聽到什麼惡心的話,她衣袖一揮,便將人給狠狠地甩了出去。
玉芙蓉慘叫一聲,身子已經騰空倒飛而去,最終狠狠地砸到牆壁上,又順著牆急速滑下。身後的牆上,頓時出現一道殷紅的血跡,血水緩緩流下,觸目驚心。
身子好似散了架,玉芙蓉無力地倒在地上,憤恨地瞪著慕容謹微。這個男人,從來都不曾正眼看過她,枉她自詡情根深種,一心想要得到她的關注,卻不曾想,自己在她的眼裏根本就是什麼都不是。
不,或許在慕容謹微的眼裏,她不過是一個生性放蕩、水性楊花的女人罷了!玉芙蓉咬唇,極力壓抑著胸腔內的氣血翻滾,右手悄無聲息地按下身下的一塊磚石。
慕容謹微眸光一凜,暗道不好,整個人急速上前,但仍舊慢了一步。
玉芙蓉的身下憑空出現一個黑洞,下一瞬,她人便消失在黑洞內。等慕容謹微上前,黑洞已經消失不見。
慕容謹微站在玉芙蓉消失的地方,用腳踩了踩方才那塊磚石,可是無論她怎麼踩,都不再有任何反應。
“居然讓她跑了!”祁千昕沉著臉走到慕容謹微身邊,暗惱自己不能出手。
慕容謹微凝眉,“她身受重傷,五髒六腑俱碎,便是跑了也活不久了。”隻是,話雖這麼說,她的心頭卻漸漸湧起不好的預感。不過,“還是先救人。”
“嗯。”祁千昕點點頭,轉頭吩咐黑鷹,“先救人。”
黑鷹應聲而去,小安子嫌棄地瞅著腳邊依舊昏迷不醒的玉璞,“公子,這個女人怎麼處置?”
祁千昕看向慕容謹微,卻見慕容謹微整跟淩山有說有笑,桃花眸當即就沉了下去。他若無其事地走上前,身子橫插到兩人中間,“小微微,那兩個人怎麼處置?”他指的是玉璞和玉劍之。
慕容謹微也不點破祁千昕的小心思,將一個藥瓶丟進小安子手中,“給他們一人一顆服下。既然他們那麼喜歡做,那便讓他們做到死。”
陰測測的語調,直聽得祁千昕毛骨悚然。不過,什麼叫做做到死?她身上到底都裝了些什麼藥!
“慕容謹微,以後身上不許裝這些亂七八糟的藥!”祁千昕恨恨磨牙,真恨不得一口一口將雲淡風輕的某人給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