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天縱一聽,臉上拂過一層得意的笑容,這姓高的是真急眼了,要不然也不可能會有這麼過激的反應,可如今的縣委書記已不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市委常委的名號就擺在那裏,何況還有縣長戴永傑保駕護航,想必浦陽那幫鄉黨們是窮途末路咯。
心情大好的於天縱自言自語道:“等老子過兩天再放把火替你們促促駕,看你們這群犢子到時候如何收場?”
“於縣長,你說什麼?”電話那頭的張哲宇聽的一頭霧水。
於天縱撇著嘴道:“關你屁事啊,沒事我撩電話了,老子還得睡覺呢。”
張哲宇罵了句犢子便掛斷了電話,正當於天縱準備繼續睡覺的時候,一條短信飛了進來。
“他娘的還讓不讓人活了?”
於天縱憤憤罵了一句,但還是翻開手機瞧了一眼,隻一眼就讓他那顆幽怨的心靈刹那間變得無比燦爛。
於天縱連回短信的耐心都沒有,直接撥打了過去問道:“葉冰,你也在杭州?”
正在某醫院進修班上課的葉冰壓著聲音,波瀾不驚地道:“嗯,來這邊培訓一周。”
心馳神往的於天縱一時間精神抖擻,所有睡意跑到了九霄雲外,隻見他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道:“那等會我去找你?”
電話那頭的葉冰猶豫了一陣,但還是硬生生地點了點頭道:“那等下班之後吧,你來醫院。”
掛斷電話後,興奮不已的於天縱一個蹩腳的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了起來,然後穿戴整齊去教室上課,剛一進門便引來不少同仁側目,昨晚發生的事情在網上早已鋪天蓋地,這信息時代就是牛逼。
於天縱沒啥覺得不妥,裝作相安無事,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開始聽課,隻是琢磨著晚上要去跟冰山妹紙碰麵有點心不在焉,任憑那個堪稱是黨政史教學屆泰鬥的老師如何唾沫橫飛,咱們這位於縣長也是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
好不容易堅持到下課,於天縱再也沒有了班長的矜持,第一個便衝出教室衝出校門,隨手攔上一輛出租車前往某附屬醫院,一路上由於心情大好不禁哼了幾首小曲,開車的司機師傅大概實在是熬不過這要命的歌聲故意把收音機開到最大音量,不料姓於的犢子偏不上道,居然也隨著提高了聲音,最後幾乎是成了吼。
司機師傅皺著個眉頭一路狂奔,連紅綠燈的十字路口都沒有停下的意思,直接闖了過去,他隻想把副駕駛座上的渣子早點送到目的地,這歌聲也太要命了。
經過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折騰,終於抵達省某醫院,於縣長直接甩出一張五十元大鈔很瀟灑的說別找了老子口袋不習慣放零錢,然後頭也不回下車走進醫院大樓。
氣的直哆嗦的司機師傅衝著那猥瑣的背影罵道:“不就一塊零錢嗎?至於裝的跟個出手闊綽的老爺們一樣嗎?老子沒向你收噪音汙染費就已經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