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天縱猛踹了一腳椅被,指著張哲宇罵道:“霸你個娘啊,老子這次回村隻為了探望探望父老鄉親,擺那麼大的譜至於嗎?到了村子後,你最好給我閉嘴,別一開口就語不驚人死不休。”
“低調!低調!”正專心開車的袁仁傑,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張哲宇一掌撩在袁仁傑的後腦勺罵道:“低調你個鬼啊,給我專心開你的車,真要掉田溝裏去小心老子掐死你。”
於天縱冷哼一聲,不屑地瞥了一眼張哲宇道:“小袁啊,你甭理他,姓張的連個娘們都按不倒,他絕不是你的對手。”
張哲宇一聽,急了眼氣呼呼地道:“於縣長,你真不夠厚道。”
說完張哲宇便轉過身去,顧自己低頭抽起了悶煙。
穿過壺口鎮中心,差不多再駛了三十裏地,於天縱終於安全抵達那一片讓倍感親切的土地,一個叫做‘引鳳’的行政村。
於天縱在自家人麵前沒敢囂張,更不敢仗著縣長的身份趾高氣揚,甚至低調的有點虛偽,駛到村口時便早早下了車,一踏入家鄉的黃土地,那是悲喜交加,猶如一個封建時代的小娘子回娘家般泫然欲泣。
站在一旁的張哲宇實在憋的慌,撇了撇嘴道:“於縣長,要不咱先找個沒人地方好好哭一場,再進村也不遲啊。”
於天縱用力眨了眨眼睛,本想硬擠幾滴眼淚,結果實在是眼眶幹涸不得不作罷,於是故作哀傷道:“少小離家老大回,確實有些失態,請張哥不要見笑。”
滾你丫的犢子!
張哲宇一掌拍在於天縱的嬌臀上罵道:“少他娘的給我整酸溜溜的詞,弄的老子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你也不怕我噴你一臉啊。”
於天縱心情大好,哈哈大笑三聲後便大踏步朝村子裏走去,張哲宇和袁仁傑緊隨其後,老屋還是那座老屋,老樹還是那棵老樹,路過的村民隻是稍加瞥一眼便不聞不問的離去,這讓一心得瑟的於天縱大為失落。
這麼大一個縣長,咋就沒人上來詢問一句呢?
“這不是保國的大孫子嗎?”一個聲音傳來。
謝天謝地啊!
於天縱感動的差點落淚,轉身一瞧,發現正是他小時候的老村長海大爺,立馬掏出一根大煙,雙手畢恭畢敬的奉上。眼力勁極高的張哲宇同時掏出打火機替海大爺把香煙給點上,一氣嗬成,讓於天縱倍兒有麵子。
於天縱順勢衝張哲宇擠了擠眉,大概意思就是在表揚張哥配合的很好。而張哲宇很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心裏暗暗罵道:狗日的犢子,明明死要麵子還跟老子裝虛偽,真他娘的不要臉。
有了海大爺的引領,在村民中掀起了軒然大波,畢竟這麼小的村子出了一個副縣長不容易,何況還是常務的。這一下,五六百號村民全部圍了過來,把於家七八十平方的老宅圍的水泄不通,就差沒把飽經風雨洗禮的老屋給整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