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怎麼這麼熱?
白發小子邊跑邊詛咒著惡毒的太陽,他知道一定是自己太分心,居然跑到了河邊。這時候的他居然想到一個古代的人物——屈原。
他才不要當屈原,但他沒辦法麵對現在的人生,與其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因為他覺得他的心已經跟著那個女人走了。
不知道死要不要太多的勇氣,他隻是站在河提上,身體往前一傾,他便倒在了河裏,當河水瘋一般的灌進他的衣服裏的時候,他才後悔那個傾倒似的動作,他後悔自己當了把“屈原”。
不會水的他本想用力的用手腳劃水,可是每次手的動作卻讓自己更多的和水。不一會的工夫,他就感覺到河水冰涼的溫度已經同化了自己身體內的溫度,就在他將要被河水灌昏過去的時候,他居然感到自己很放鬆。他非常肯定告訴自己這就是死的感覺。
而河水又毫不留情地給了他一拳,他便又喝了一大口河水,也可能是這口水的緣故,他慢慢地下沉,很快,他的手就出沒到了河床下的淤泥。就在他意識完全消失之前。他摸到個半圓的東西,他便下意識的抓住了它,而就在他抓牢的時候,他感到有什麼東西在不斷了拉自己的大腿。而他卻還是想那個半圓體的東西能夠幫他不要被什麼東西給拉走,於是他的手抓得更緊,而他的意識也逐漸失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隱約地,他聽到了警車的警笛響,還有感到很多人從他身邊走來走去,也聽到了有人在不斷地問:“你還記得你叫什麼名字嗎?”
“程關”。他立刻回答,他以為自己是在人死了才能去的地方。既然對方在問,他還是趕緊回答的好,他不想讓對方認為他死了還不甘心,他知道自己還是很要麵子的。
“程關,把手裏的東西給我,來……放手。”
程關聽對方的話感到不解,他要什麼啊?我不是已經脫離了肉身了嗎?還能給你啥?還沒得到什麼答案的程關又一次昏了過去。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程關好像又有了點意識,但他睜不開眼睛。
“他抱著這個酒杯幹什麼?”
“可能他就是因為保護這個酒杯才會傷成這樣的吧,你還是放他床頭好了,他還得一會才會醒的。”
“通知他家人了嗎?”一個男人問道。
“……他們馬上就到……”一個女人的聲音響過之後,兩個聲音就這樣消失了。
程關現在隻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卻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他聽到的聲音也讓自己不知身在何處,他想如果是夢也該醒了吧。
不久後,程關果然醒了,他知道自己是在醫院,他對這裏並不感到陌生,因為身體不好的緣故,住院對他來說已是家常便飯,而且這個醫院竟然是他常住的那家醫院。因為他看到床單上印著“市醫大住院處”。
程關的父母依舊是在程關醒了半天才走進了病房,他們很多次的姍姍來遲,讓程關很不舒服。他聽見他的爸爸在門口說了句“至少我們知道他在哪了”的話更讓程關不舒服,他知道父母了解自己,他也了解父母。於是,程關等父母問及自己怎麼還能掉河裏的話之後,他也懶得編故事騙自己的父母,隨口便說了句“我沒看清路。”
他的父母知道還是問不出孩子的真話,於是也就由著他不再追問,他們隻是告訴他好好休養,養好了好去上班。隨後,兩個慣孩子的家長叫來了護士,他們讓護士好好照顧他們的兒子之後就匆匆地離開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