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形容不出自己內心的感受,那顆日夜不能安眠的心,仿佛在烈火中反複地被鞭撻,受盡了思念的煎熬!
他好痛苦,對於木木現在所受的處境,一無所知,她是生是死,過得是苦是樂?
這一切,有誰知道?
沒有人,除了冰冷的空氣外,一切都毫無頭緒。
在這樣瞎猜下去,他的心就要被逼到了絕境之地,如此反複下去,終有一天會崩潰的!
可是,炫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他不能像左恩那樣可以用酒來暫時地麻醉自己。
也不能自暴自棄地消沉下去,他隻能時時刻刻保持著一種絕對的清醒來鞭笞自己,繼續去尋找他的小新娘。
所以,這種逼著自己保持絕對清醒的痛苦,比酒精的麻醉更殘忍和冷悸!
炫靠在門簾上,神態疲憊不堪。
他好久沒好好地睡過一場安穩舒適的覺了,每次入睡後,都是惡夢,一波又一波的侵襲……
希洛心頭一震,臉色瞬間蒼白,低下頭,淺褐色的長卷發,垂在寬大的裙袂上,像忽然枯萎了的花藤。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
希洛站起身,咬著唇瓣,神情淒涼而堅定!
她拉起長長的裙袂,緩緩地走下旋轉樓梯。
慢慢地靠近醉倒在桌旁的左恩。
他醉了,睡熟了。
大廳上的水晶大吊燈,正投射著昏黃的燈光。
金色的淺光線,沿著他金黃色的發絲,一路籠罩到他如同牛奶一般白皙的臉龐上。投射著一層迷蒙的蜜色光澤,像琥珀色的糖果。
軒昂筆挺的鼻梁,還是如同以往那般,端秀俊俏極了。
仿佛輕輕地拂過,還能感覺到利劍出鞘的美感霸氣。
微揚的薄朱唇,性感的輕抿著,顏色明豔如香甜的漿果,上麵沾著幾滴鮮紅色的酒滴,盈盈閃閃,似乎等著人去親吻。
他趴在桌上,如同嬰孩一般睡得乖乖的,可愛溫柔。
氣息勻稱平緩,好像睡夢中,有他喜歡的東西,讓他留流忘返。
“花癡,你在哪,告訴我……”
他不停地傾訴著,聲音細細小小的,不仔細聽,是聽不清楚的。
他輕輕地囈語,喃喃地說著夢話,漂亮性感的薄朱唇一上一下地啟動著,像在對親密的戀人說著甜言蜜語。
希洛看呆了,蹲在他的身邊,伸出纖長的手指,屏氣凝神地沿著他氣宇軒昂的眉峰,細細地撫摸著,徘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