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著大雨,消瘦的黃軒,在一棟建於野外的公寓裏麵倚牆而立,雖然看不清楚這個消瘦少年的具體表情,但是,空氣之中,似乎彌漫著一股負麵的情緒。敘說著少年的傷心,描繪著少年空白的內心。

黃軒發出了一陣讓人揪心的聲音,那是帶著哭聲的咳嗽,邊哭,邊走向牆邊的燈開關,摁了下開關,一陣鵝黃的光暈灑在了少年消瘦的臉上。

黃軒的嘴角勾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爸,媽,我為你們報仇了,你們卻活不過來了。”

這一刻,黃軒感覺到了一陣莫名的空虛,前兩年,他除了仇恨,一無所有,但是現在,連唯一支持他活下去的仇恨也消失了,黃軒摸了摸左胸,感覺裏麵是空空的。

他緩慢的走向客廳中央,那裏,擺著三具屍體,是曾經父親最信任的一家人,是害他父親公司破產的一家人,是害的母親憂鬱死去的一家人,是奪去他一切的一家人。

中間那具最年輕的人的屍體上的脖子上取下了一塊綁著玉石的項鏈。

“石風,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這就是我家的傳家寶,像你這種垃圾,根本不配擁有。”

將項鏈戴在脖子上,黃軒一步一步的蹭著腳,向別墅的廚房走去。打開廚房的門,一個穿著女傭裝的年輕女子用一種驚恐的眼神看著黃軒,被束縛的手腳不停的掙紮,被憋住的口中不停的發出嗚咽。

慢慢的走到女仆的麵前,黃軒伸出了消瘦的手撫摸上了少女光滑的臉頰,這是他以前的女友,曾經和他海誓山盟,卻在自己家族企業倒閉後,第一個離開了自己,投向了曾經的兄弟,石風的懷抱。

看著透露出求饒眼神的前女友,黃軒微微的笑了,他還記得這女人以前是如何和自己恩愛的,還記得這女人,離開他的時候是怎麼樣的俯視著自己。卻第一次看見她的這個眼神,黃軒笑了,真的笑了。

徑直走向擺放廚具的一角,從裏麵選出了一把細長的刀子,女傭看見這一幕,掙紮的幅度更加大,叫的更加奇怪了。

黃軒對著這個女傭笑了一下,在女傭恐懼的眼神中,將刀子刺入了自己的心髒。

“爸,媽,我就要死了,嘿嘿,不知道死亡之後是否會到地獄,你們這麼善良,應該回去天堂吧,真是遺憾呀,死了都不能相見。”

黃軒並不怕死亡,他恐懼的是,死亡之後,不能見到父母。

身體不受黃軒控製的背麵倒地,鮮血在他的胸口盛開了一朵嬌豔的血花,他意識幾乎模糊了,但是,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一方古玉正在吸收著黃軒流出的血液。黃軒徹底閉上了眼睛。

但是,倒在地上的女仆卻目睹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古玉吸收了黃軒的血液之後,開始發出一陣七彩的光芒,在黃軒的屍體之上出現的一個蜷縮而半透明的身形,古玉周圍的七彩光芒收攏,將那蜷縮的身形包裹成一個七色的蛋,光芒慢慢收縮,慢慢的變成了黃豆大小。

古玉將黃豆大小的七彩光芒吸收到玉石中央。

古玉停止了散發光芒,慢慢的,慢慢的,發出了一陣陣波動。

古玉四周的空間似乎隨著古玉發出的波動也慢慢震動起來,似乎一隻巨獸的心髒暴露在空氣之中,發出一陣陣的鼓動,空間似乎承受不住了古玉發出的波動,一道道的裂痕出現在了古玉的四周。

最終,裂痕發展成為了一個小型的黑洞,將古玉吞噬進去後,先縮小,然後,猛地膨脹,將整個別墅包裹在內,然後緩緩縮小,最後不見蹤影。

曾經別墅的位置,現在,隻剩下一個巨大的空洞。

第二天,若幹新聞報導,X市XX一家在家中,連別墅一起消失,引來若幹專家教授發表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