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程蕭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鬥大的汗珠不時的從臉龐滑落,啪嗒啪嗒的地在被褥上麵。
他一臉驚恐,緩慢的看了看四周,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環境走進眼眸之中,不多時,程蕭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又做噩夢了,呼……”
程蕭渾身又酸又痛,艱難的走下床來到飲水機的麵前接了一杯白水,仰頭猛灌了下去。一陣咕嘟咕嘟的聲音響過,他將已經見底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麵。緊接著一股氣體從腹中直衝而上,兩個響亮的水飽嗝從口中噴向大氣之中。
他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抿了一下寸長的頭發,而後走到床邊直挺挺的躺了下去。程蕭雙眼無神的盯著白色的天花板,腦海中浮現出噩夢之中的場景。
在那個夢中程蕭就像是天空的眼睛一般,俯視著大地。那破爛不堪的環境之中依稀可見昔日的美麗,天空之中回蕩著一聲聲的獸吼,像是無窮無盡,映射出這原本美輪美奐的地方變成如此場景的主謀。
不多時,四個身穿黑色衣服的中年大漢怪叫著從一座大山的轉角處跑了出來,他們瘋狂的向前奔跑,並且不時的用手中好似無窮無盡子彈的衝鋒槍向後麵掃射著,仿佛後麵有魔鬼在追著他們。他們的速度極快,根本就不可能像是人能跑出的速度。
程蕭感覺不可思議,可緊接著他看到了更加驚歎恐懼的場景。
在那四個中年大漢走過的一個山體的轉角處出現了一隻怪獸,緊接著兩隻,三隻……像是無窮無盡一般蜂擁而來直追那四人而去,他們的速度比之那四人更快。
沒用多久,它們便追了上來,那四人恐懼的望著身後,亡命的向前奔跑,平時手中犀利無比的子彈此時像是空氣做成的一般,打在怪獸身上像是打在鋼板上一樣,冒出曾亮的火花。
他們更加亡命的奔跑,四人的速度相差不一,一分鍾不到,落後的哪一個人就將要被怪獸追上,他瘋狂的朝前麵幾人大叫著,像是在求助,可是那三人像是沒有聽到他的呼喊一般,隻是瘋狂的向前跑著。
隻聽一聲慘叫,落後的那人被獸群追上,而獸群沒有任何的停止,繼續追擊著前麵的三人。
時間慢慢的度過,那三人相繼被獸群追上,可想而知等待他們的將是什麼樣的命運。
獸群繼續往前奔跑著。
程蕭感覺像是過了很長時間,獸群才慢慢消失。
程蕭清楚的記得那四人倒下的地方連血液的痕跡都沒有留下,向獸群方向看去,隻看到獸群卷起的漫長的塵土,像是一條恐怖的沙蛇在快速的蠕動。
突然畫麵一轉,程蕭隻覺腦中一陣清涼,緊接著他出現在無盡獸群的前端,靜靜的站在那裏迎接獸群的衝擊,程蕭感覺到一股淩厲的氣勢,獸群所引發的漫天無盡的氣勢像把利劍插向他。
啊……
程蕭雙眼恐懼想要大叫出來,但是無論如何他隻能這樣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不能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獸群快速的衝擊而來,程蕭的瞳孔慢慢的放大,就在獸群將要接觸他的一瞬間,畫麵接著又是一轉,他看到了黑暗,無窮無盡。
不知道過了多久,程蕭隻感覺自己如同瘋子一般,精神嚴重低迷。
好像是過了很久很久,程蕭感覺自己馬上要死掉了,正在這時,一個充滿無盡誘惑的聲音在程蕭的腦海中響起:你想要體驗激情嗎?你想要自己的人生豐富多彩嗎?你想要…………那麼來……快來加入吧。請選擇,YES或NO!
NO!!!
程蕭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喊出這句話,緊接著他從床上猛的坐了起來。
…………
一幕幕場景如同放電影般在他腦海之中快速閃過,程蕭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吸著新鮮的空氣,隨後他偏過腦袋眼神掃向掛在白色牆上的鍾表,上麵顯示:夜間12點35分。
程蕭感覺不可思議與一絲絲疑惑,夢,誰人都做過,夢裏什麼樣的場景都會出現,可能你是一國之主掌握生殺大權,可能是一個古代的將軍在戰場殺敵又或一隻凶猛的蒼鷹在藍天上自由自在的翱翔,也可能你本是一個男人在夢中卻是一位嫵媚無比的婊子正在享受無數的男人在自己身上蠕動的過程……
真正讓程蕭疑惑的是,一次屬於正常,兩次屬偶然……那麼,做了五次同樣的夢境究竟屬於什麼呢?程蕭百思不得其解,再次看了一次時間,已經將要一點半。
程蕭坐了起來,狠狠的甩了甩頭,不在糾結這個問題。想到明天還有一件及其重要的事情,而後他鑽進被窩裏,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程蕭,現屬於男類,二十一歲。相貌端莊,五官俱全,屬於平凡人類,身材消瘦,堪堪長至1米75,剛剛從一個三流大學畢業,大學三年幾乎都是躲在宿舍看小說看電影等等,到現在他們宿舍裏的人也不明白這爛人為什麼能一直留在學校而且還能順利畢業。大學畢業後在一個不入流的小公司裏麵任職,職務:後勤部長,下屬:無。月薪一千三。夢想:成為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帝王級宅男……
第二天程蕭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掃了一眼鍾表:七點十分。
“FULK!”
嘴中嘟囔了一句,順手拉起滑落在一旁的被子繼續蒙頭大睡。
過了大概十分鍾左右,當當的敲門聲響起,緊接著一位女子如黃鸝般好聽的聲音傳了過來,聲音溫柔如水。“蕭蕭,我去上班去了,對了。既然你不想在那個地方上班了,那你就去辭掉吧,別晚了時間,明天姐姐幫你找一個工作,這次不要拒絕了。早點我放在桌子上麵了,你起來別忘了吃,好了,我走了!”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清脆的聲音漸漸遠去,啪的一聲,房間門被關上了。
程蕭過了一段時間,猛的將被子翻開,一雙眼睛盯著天花板。
昔日他堅決的拒絕他這唯一的至親給他找好的工作,理由是自己要創出一片天地。年少輕狂,不知天有多高。他空有一腔壯誌,豈不知一個嚴重與社會脫軌的人在這個大森林裏隻能是一顆小小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