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兒拒絕的看著太醫,那太醫怎會不知**規矩,隻是這位新娘娘的肩膀傷的實在太重,如若不及時上藥,恐怕是要留疤的。
青準見狀,一把奪過了太醫手中的藥瓶,“朕來上藥,你且下去煎藥吧。”
那位太醫得救般的謝了恩退了出去。
鹿兒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侍女,心有不忍。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卻將這小小的宮女也牽扯了進來,她知道青準的性子,保不齊這位小宮女便會丟了性命。
“你先下去吧,沒事。”她溫柔的看著那位宮女。
那宮女看了一眼青準,嚇得不敢起來。
鹿兒一愣,“怎麼我說的話都算不得了嗎?沒有人會為難你,我保證!”說罷還警告的看了青準一眼。
青準任命的擺了擺手,那宮女重重的磕了幾個頭,竟逃也似的走了。
“你倒是體恤下人。”青準冷著臉說道。
鹿兒不說話,隻是睜著大大的眼睛委屈的看著他。
“哎”,青準撫上她的臉,“我知道你的心意了,以後不許再做傻事。我該怎麼辦,百般小心千般護著,你還是受了傷。”
鹿兒眨了眨眼,“那還不上藥愣著做什麼?”
青準一愣,隨即又溫柔的解開她的衣衫,這天底下,也隻有這個女子敢和自己這樣放肆。
他為她上藥,細細的包紮,雪白皮膚上傷口顯得格外猙獰,他心裏心疼,動作卻是越來越柔。
鹿兒看著他,為什麼他會有如此溫柔的眼神,為什麼擁有如此溫柔眼神的人,會將她的阿洛推向深淵?!
他將她摟在懷裏,卻又不敢碰到她的傷口,隻好輕輕的拖住她的腰。
“我昨天見了露妃。”她輕輕的說。
青準渾身一僵,“你見她做什麼?”
鹿兒低著頭,“就是想見見什麼叫一女亂二青,寵固**唄。”
青準一笑,“傻瓜,我要她,不過是因為她與你有幾分像罷了。”
鹿兒佯裝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真的?!我見到她,的確是天上有地上無的美人,隻是,並不覺得同自己相像。”
青準笑的溫柔,“有幾分像你小時候。你若是不喜歡,我廢了她便是。”
鹿兒心裏一涼,這便是皇宮後院,這便是帝王之寵。“你廢了她,將來也會廢了我,這宮裏的女人都可憐,你又何必為難她。如若將來。。。我們也是個伴。。。”
青準一愣,“胡說!我怎會廢了你?!你是我的妻子,隻要你願意留下,我絕不會再寵別的女子。”
鹿兒隻覺得血一直要沸騰至頭頂,是誰說過,自己是他的妻子。。。
轉瞬她又恢複了理智,嗔怪的看著他,“不信,你且立個字據!”
青準隻當她是胡鬧,笑著為她又蓋好了被子。
鹿兒見好就收,何況,她並未想著要當什麼勞什子皇後,指了指散落在一旁的一書。
青準任命的撿了起來,“受了傷難道不要休息?”
她搖了搖頭,片刻便聽見青準輕輕的讀書聲。
許是太醫開了壓驚的湯藥,不一會兒鹿兒便倚在青準肩上睡著了。
他不敢挪動分毫,怕驚醒了這無邊的春色。
不知過了多久,已是夕陽西下,傳飯的宮女又一次將飯菜退了下去。
椒房殿點了燈,小李子幾次熱好的茶又端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