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暈啊!公子扶我!”
一踏進屋,她立刻裝作站不住的嬌柔樣,身子一軟,對著花啟塵便倒下去:我就不信,你不接住我?
如她所願,花啟塵不疑有他,想都沒想,迅速伸出雙臂接住她軟似無骨的身子。同一時刻,聶海青輕吹一口氣,遮臉的麵紗飄落而下,露出極為妖豔的相貌,手臂一伸,她圈住他的脖頸。
“你的味道,好好聞!”
比天哥哥還要好聞,忍住探出蛇信子的欲望,聶海青妖媚地一笑,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鳳目灼熱:雖比不上白狐小笨的豔麗絕美,他的美卻是幹淨、清冷而出塵的,花啟塵墨發披肩,膚白細膩,劍眉濃黑,朗目如星,鼻直而挺,唇薄而豔,美得好似一株待采的青色蓮花,即清雅又高潔。
“你……”
溫香軟玉抱滿懷,花啟塵的心突地發出一陣排斥,雙眸冷得簡直可以凍死人:難道今日的女人都不懂得矜持嗎?動不動都要往他懷裏靠!男女授受不親,她不懂嗎?拉下頸間手臂,擺正柔若無骨的身子,花啟塵俊秀的濃眉皺起,“你真的暈嗎?”
“暈!真的暈!”
笑靨燦爛如花,瞬間便可迷人心魄,聶海青嬌笑著猶如醉酒佳人,歪歪斜斜的身子,再次倒進他懷裏,吐氣如蘭:“一見到你,我就暈!你看要怎麼醫治啊?”
花癡病如何醫治?花啟塵看著她妖媚狹長的鳳眸,突然心中一亂,慌張地閃過身,害得聶海青差點摔到地上。
“男女授受不親,姑娘請自重!”一個李姓寡婦就夠他頭痛了,他可不想招惹太多桃花。花啟塵的心砰砰亂跳,如星般的眼神卻是寒意濃濃,冰冷得不見溫度。
“親什麼親啊?你想親我嗎?還是想讓我親你?”眼波流動之間,半眯的鳳目顧盼生輝,又有誰能躲過九世妖蛇的魅惑?
“……”她,太過大膽了吧?
聶海青不理會花啟塵的冰冷,毫不氣餒地繼續跟進,伸出纖細手指,碰觸他的臉頰,明目張膽。
“親你的臉頰?還是……”手指一勾,柔軟的指腹赫然點上他的嘴唇,一笑,百媚千嬌:“還是親吻你的唇啊?”
愕然,他以為她不過是說說,怎會如此輕浮地動上手了。花啟塵一張臉爆紅,驚惶失措,一跳就跳到一丈外,唇瓣上似乎還有她指腹餘溫:“姑娘不可造次!”
“你的心分明是慌亂的,又何必故作不解風情!嗬嗬!”人類都會口是心非的,不管男人還是女人,聶海青對“良家婦男”沒有任何褻瀆之意,根本就是想逗弄他而已。
“你快坐下,我給你治腿傷!”
“你先幫我治治心吧!公子!我的心跳得很厲害。”聶海青契而不舍,笑得甜美又清麗,說出的話,更是媚到骨子裏:“不信的話,你可以摸摸看啊……”
花啟塵渾身一哆嗦,去摸她的心,那不是就等於……直直地看著她的鳳眸,他突然一陣詫異:她行為雖不端莊,但那嫵媚的眼神中,卻沒有任何輕賤之色,竟還夾雜著少女特有的頑皮,和李姓寡婦淫蕩的笑,完全是兩回事!
室內兩人猶在玩著“女追男”的拉鋸遊戲,殊不知,外堂已來了眾多不速之客,隻聽一道狂妄之極的男子聲音說:
“花啟塵!快給老子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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