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是你?”年輕警員有些好奇的說著。
同樣的地方,同樣的房間,同樣的警員,不同的是受審的是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一個是周瑜,另外一個是顧靜卿。
年輕警員例行著審訊的各種程序,但臉上顯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仔細的了解他們兩個又一次進來的詳細原因。男人臉上的傷已經處理好了,然而女人身上的傷痕似乎更多,或者說女人傷的更重,尤其是耳朵附近被抓傷的血痕,在這個光線不太好的房間裏麵,仍能看的清楚。年輕警員雖然有些好奇,不過還是按耐住跳動的心,一步一步的記錄著。就這樣?他寫完這幾個字,握筆的那隻手輕微的顫抖了下,使的“?”寫的有些潦草,不過也無所謂了,能看明白的,他安慰自己。
“就這些?”一個老同誌警察看著那張記錄單說著,隻是一張紙而已,就這些,年輕警員回答到。
“好了,你先去吧,一會我再叫你“年輕警員聽完就關門出去了,留著那個老同誌抽著煙有意無意的看著那張薄薄的記錄單。
時間:6月15號下午五點;地點:南長興街中段;事件起因:據附近居民敘述是一女子乘車在附近等待紅燈之時,突然一大群女生圍堵過來,拉開車門毆打該女子,同車的另一男子(姓名不詳)下車之後,準備拉開,然而圍堵女生中一女子跑到男子跟前把男子拉走。隨後,其餘女孩繼續毆打坐車女子,直至馬路對麵另外一男子(周姓)趕到。但是,該周姓男子趕到後,毆打卻愈演愈烈,原因是其餘眾女子繼續毆打坐車女子,周姓男子隨後予以還擊。警方趕到後除被打女子和周姓男子外,其餘施暴者均已逃散,警方迅速勘查現場及調撥實時監控,並帶兩人回來做筆錄。下麵是兩人筆錄的原始記錄。記錄人:許小年。
姓名:周瑜;性別:男;民族:漢族;之前有無犯罪前科:無;哪裏人做什麼事:中興市人在白城上大學,目前大四已,算已經畢業,今天剛開的畢業典禮;下午為何參與聚眾鬥毆:沒有參與其中,隻是路過看到好朋友被打,遂上去幫忙,但是並沒有主動出手,隻是在自己被打的時候,對了,在被拉扯的時候自衛;還有其他要交待的沒有:沒有,希望警察同誌公平對待,我們才是受害者。
姓名:顧靜卿;性別:女;民族:回族;之前有無犯罪前科:無;家是哪裏從事什麼職業:白城市人在本地上大學,大三在讀。下午為何參與聚眾鬥毆:不知道;坐在那輛車的車主是誰?:不知道;打你的人是誰:不知道;認識周瑜?:不認識;還有什麼要交待的沒有:沒說話;
叮鈴鈴值班室電話響起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警察接了電話後喊道“小許,小許。“領導,小許不在。話還沒有說完,小許來了,老師,我在呢。說著小許接過電話”秦隊,我是許小年。“。”嗯,嗯,嗯嗯,明白,嗯,好的,嗯,您放心,好的,再回“許小年接過電話看了看值班室的警察走了出去。不一會來到審訊室,此刻周瑜與顧靜卿正坐在地上,互相沉默著,許小年一進來,周瑜率先站了起來,然後問道”警察同誌“
“你可以走了”許小年看了看顧靜卿對著周瑜說。
“那她怎麼辦”周瑜問道。
“她還有問題要交待,你就別管了,人家又不認識你”
“好吧,那讓我跟她單獨說幾句話可以?”
“說吧,快點啊”
周瑜來到顧靜卿旁邊,顧靜卿還是低著頭旁若無人的坐著。周瑜站在顧靜卿跟前,想坐下又覺得不合適,站著吧也不合適。他想坐那好好跟靜卿談一談,這一切都是什麼情況,看看自己能幫上什麼忙不能,哪怕是幫忙給誰帶句話周瑜心裏也是舒服的。這樣走出去好像是要拋棄靜卿一般,可是現實是靜卿沒有絲毫與周瑜說話的意思,甚至已經表態不認識周瑜,這樣的情況,讓周瑜又覺得自己所做的什麼事都好像沒有任何意義。然而,自己曾經對坐在地上的這個女孩那樣的好奇,忍不住想要憐惜她,而且並不是做什麼事都要有意義,人生充斥著大量的無意義,無意義獲得的樂趣與精彩才是最奇妙與值得記憶的。可是,周瑜此刻在內心想的最多的並不是這些,而是如何跟顧靜卿溝通。他在一個尷尬的地方遇到一件尷尬的事,卻恰恰碰到一個想要遇到的人。那麼,如果說緣分是機緣巧合的話,那麼現在的他們兩個不正是這樣?況且,此刻的靜卿內心絕對不平靜,她內心在考慮什麼?她為什麼說不認識自己?等等一切都可以問清楚向眼前的靜卿,向那個低著頭不發一言的靜卿,向那個渾身是傷可能內心也遍體鱗傷的靜卿。然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沉默,周瑜站了好大一會,在許小年的催促之下離開了。靜卿在周瑜走後看了看周瑜的背影。
時間過的一大半,那個時段發生的事周瑜想起來仍曆曆在目,但是這一切的緣起緣滅都在不言中悄悄的消失了,最起碼現在的周瑜沒有想起過那個顧靜卿,隻是在葉子與劉仲噗來到海港市的時候,這一段塵封的記憶又一次被葉子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