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武山看著天堂中雲起風湧,喟歎幾聲,卻是沒有說話,司馬傾城眉眼裏也藏著幾縷憂慮。
嶽武山手中拿著玉牌,輕輕拋起,一縷靈力飛速注入玉牌中,光芒大放,在兩人頭頂構造出一扇虛無門戶,從門戶裏散逸出無盡的純淨光明之力。
門戶中走出一支天使軍隊,二百之數,渾然一個整體,麵目都是一般模樣。
司馬傾城略微有些吃驚:‘這就是天使軍隊嗎?’
嶽武山也是眼眸一縮:‘如此紀律嚴明的軍隊,這聖皇隱藏好深,不容小覷。看來我們應該小心行事。’
司馬傾城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沒想到這天使軍隊竟然這麼強悍,比起司馬家族豢養的豢兵還要可怕。’
司馬家族不是一個天堂能夠媲美的,司馬家族勢力極大,關係盤根錯結,對於天堂來說就是個龐然大物。
司馬傾城隻是司馬家族的外係子弟,而且還是女流之輩,家族那邊給予司馬傾城的幫助不是很大,像那些家族看重的嫡係子弟,家族才會盡心安排一切事宜。
但就算如此,司馬傾城的見識也是極廣,她曾和父親一同見識過家族的秘密豢兵,當時很是驚詫,如今和天使軍隊相比卻是差了許多,這令司馬傾城極為震驚。
嶽武山一抬手,說道:‘傾城,我們這就去地獄,趁現在誰也沒有想到的時機。’
司馬傾城眼睛一亮:‘好,我將我的護衛也盡都帶著,雖然有些冒險,但卻是最’好也是最出其不意的了。
嶽武山微笑著抱著司馬傾城,說道:‘不止你的護衛,我們整個嶽家都要來一次金蟬脫殼了。’
司馬傾城手指一顫:‘嶽家這麼多年的努力全都要拋棄嗎?你辛辛苦苦打拚下來一片基業,如今舍得放棄嗎?’
嶽武山眼眸掠過一絲痛惜:‘這已經是最好的法子了,當今聖皇睿智無雙,不止是我,就連書家那群老狐狸也是鬥不過皇家的,趁現在皇家還沒把注意力挪到我們嶽家,及早抽身才是妥當。’
司馬傾城深吸一口氣:‘好,我這就將嶽家整治好,隨時可以抽身離去。’
嶽武山摸著司馬傾城的腦袋,說道:‘連累你受苦了,本來一個大家小姐,如今卻四處奔波。’
司馬傾城反握著嶽武山的手掌笑道:‘隻有跟你在一起,我才會真的快樂,即使奔波,也是喜悅的。’
嶽武山眼眸湧起溫柔,低語道:‘我會讓你成為第一幸福的女人。’
司馬傾城微微一笑,有此話便已足夠,自己所求,本就簡單。
嶽武山沒有將天使軍隊收入玉牌,反而大張旗鼓地帶領著二百天使在嶽家肆意轉悠,嶽家不少人都議論紛紛,猜測這新麵孔究竟是何人?
嶽武山耳朵極其靈敏,這些議論之語自然落入其耳,淡然一笑,議論的越激烈影響就越大,自然會有明白人前來的。
與此同時,書雅風皺眉,腳前跪著一個仆從,詢問道:“你方才是說嶽武山帶著二百天使在嶽家轉圈子?”
仆從聞言頭顱伏地:“是的,小人在嶽家潛伏多年,早已經營好一批耳目,嶽家發生的事情絲毫瞞不過小人。”
書雅風聞言卻是沒有露出絲毫喜色,反而喟歎道:“你以為嶽武山是傻子嗎?任憑你一個小嘍囉在他眼前蹦躂?”
仆從眼睛露出慌張,說道:“主人,這是什麼意思?”
書雅風眼中露出些許嘲諷:“你的把戲早已被嶽武山這個狐狸看穿,隻是他不願意抹殺,而是順著你這條藤蔓想要看看是誰在背後指使你。”
仆從大驚失色:“我連累了主人你?”
書雅風淡然一笑,輕飲香茗道:“你,還不夠資格連累我,嶽武山需要的也隻是一個借口,早晚都要碰麵,這就看誰的心機夠深,本領通天了。”
仆從微微一愣,說道:“那麼小人告退。”
書雅風揮了揮手:“去吧,你那幾個月的兒子倒是長得清秀,可莫要耽擱了他的前程。”
仆從身子微微一顫,眼眶瞬間通紅,似是要發狂,但很快強自抑製其內心的怨憤,一步步離去。
書自恒從書雅風背後走出,疑惑道:“父親,你如此激怒他,怕不是一件好事,畢竟若他孤注一擲,對我們也是大大不利的。”
書雅風神秘一笑:“自恒,你很聰明,知道如此激怒他是錯的,但你聰慧卻還缺少一樣東西。”
書自恒知道這是父親提點自己,立刻顯露出恭敬,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書雅風看著仆從離去的方向,幽幽一歎道:“你缺少的就是對人心的把握,一件事,一句話,對於一個人來說可能就是威脅,對另一個人來說則是命令,每一個人都是不同的,所以切忌以主觀遐想做事下達命令,而是要細細觀察人心,做人事,如此才是通天之道,百無禁忌。”
書自恒眼眸一亮,心裏玲瓏剔透,一瞬間便想明白許多事情,笑著答道:“多謝父親提點,否則自恒不僅自誤,還要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