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衣袖翻飛,橫眉挑著,嘴角揚著輕蔑的笑容,左手握著一把寶劍,寒光閃閃,劍氣四射,犀利無比。
趙越吸收了許多紅色絲線,身體靈力恢複了一些,看到張濤舉劍刺向自己,深深呼出一口氣,五指如勾,輕盈跳躍,躲過寶劍刺殺,成勾的左手探向張濤咽喉。
張浪拿著一把寶刀劈向蓬麻,蓬麻實力低微,根本不能抵擋張浪的凶猛攻擊,隻能左閃右躲,左胳膊上被砍出血淋淋的傷口,可見那白森森的骨頭。
蓬麻看了看趙越,發現趙越已經占據上風,忍痛不出聲,硬抗著張浪凶狠至極的攻擊。
張浪也看到張濤形式不大好,就要舍棄蓬麻前去援助張濤,但還沒走幾步,就發現身體沉重無比,低頭一看,卻發現是蓬麻緊緊抱著自己的腳踝,讓自己挪不開步伐。
張浪狠狠笑著:“你這個小子,看起來也是修士,隻不過不知道那個人為何帶著你闖蕩修行界,帶著你這個拖油瓶,哈哈,他也要死,你是不是他的私生子,我可以抓住你,威脅他,讓他束手束腳,哈哈,你個笨小子,本來該逃走的,卻還想著拖著我,你死定了。”
蓬麻看著張浪手中的寶刀就要落下,刀風呼嘯,吹在耳畔,那森寒的冷意都能清晰感受到,卻遲遲沒有等到寶刀落下。
張浪看著胸口貫穿出來的一把黑色匕首,疑惑地轉過身,看到趙越拚著被張濤重重刺中腹部也要甩出這把黑色匕首,問道:“他是你的私生子嗎?你這麼護著他?我不明白。”
趙越目光一冷說道:“他是我的徒弟,不是私生子,你想多了。”
趙越不顧腹部血流不止,反手一擊,打斷張濤的咽喉,張濤慘呼一聲,整個身子都被打的飛起,落在遠處。
張浪和張濤目光相對,眼裏都是迷惑,在咽氣的那一瞬間,他們的想法驚人的一致,這不隻是因為他們是孿生兄弟,更因為他們有著相同的過去。
記憶如同浪潮滔滔翻滾,瞬間淹沒了張浪和張濤最後的一絲意識。
張浪和張濤同時拜入天恩門中的掌門為師,天恩門掌門名為王不曉,王不曉對於張浪和張濤極為關愛,平時也比較護短,沒人欺負,這對於張浪和張濤這兩個從小沒有父母疼愛的小孩子來說是何等的幸福?
如果時間可以停止,該有多美好?
可是現實無比殘酷,隨著張浪和張濤成長,王不曉對於兩人越來越嚴厲,要求更是高得駭人,但所有人都認為是王不曉望子成龍,張浪和張濤也是雖然很苦很累,但心裏卻是高興的。
時間慢慢推移,張浪和張濤終於可以出師了,張浪和張濤帶著滿心的歡喜去辭別,王不曉當日滿眼含淚,取出幾大壇醇酒和張浪張濤兩人對飲。
平日間王不曉是不允許張浪和張濤喝酒的,說會誤了修行,但也許是今日悲傷,竟然也沒勸阻,三人都喝了許多,最後醉醺醺的說著胡話,想著以前在一起的時光,那麼快樂,那麼令人珍惜,那麼短暫。
但第二清醒,張浪和張濤發現自己全身被禁靈繩索捆縛,憑借身體蠻力根本無法掙脫,張浪和張濤互相看了眼,心底都在驚呼,是不是王不曉出了什麼意外,他們此刻無暇擔憂自己的處境,反而都在憂慮王不曉的安慰。
外麵傳來陣陣腳步聲,張浪和張濤抬頭看去,陽光刺眼,但兩人也都看到了走進來的人的模樣,同時驚呼出聲:“師傅!”
進入這陰暗密室的正是兩人的授業恩師王不曉,這情景對於兩人的衝擊簡直是毀天滅地,感覺這個世界太過黑暗,無法想通透。
王不曉這時的麵孔哪裏有平日裏的溫和,反而是一種心狠手辣的陰毒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