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虛無縹緲的佛界,有著一根擎天巨柱,頂端盛開著一朵潔白蓮花,蓮瓣三千三,每一瓣都是一個生靈世界,端坐著一個看不清容貌的僧人,麵色慈悲,手中滾動著一串深褐色念珠,口中低誦著無上佛法。
這就是蠻無佛王口中所說的唯一真佛佛自在,佛自在俯視著眾多的佛門信徒,心底泛起一股細微的波瀾,曾幾何時,自己也是這眾多信徒的一員,朝拜著無上的佛自在,奉獻出自己的念力,現在經過歲月變遷,自己成為了唯一真佛佛自在,一切記憶都如同一場夢境,一場幻覺。
佛自在目光飄忽,思維無限發散,觸摸到了佛界的邊緣,如果有僧人知道此事,定然不會吃驚,但如果是佛界之外的人知曉,必定會驚愕萬分,因為佛界幾乎無邊無際,很多僧人佛陀遍及一生也無法走完整個佛界角落,但佛自在可以,他隻需要一個念頭,便能夠看透整個佛界中所有人的喜怒哀樂。
佛自在突然很懷念以前自己做低微的僧人時候,那個時候自己雖然實力低下,飽受白眼折磨,但自己內心中永遠燃燒著希望之火,那份可貴的激情,如今已經在歲月流逝中消磨殆盡。
一位金衫小童麵色紅潤,站在一支碧綠如意之上,看著佛自在深邃無比的目光,心底也是翻騰起無數浪花念頭,張口說道:“佛自在,佛玨發生異變,似乎佛帝佛王佛君的數目有所變化。”
佛自在輕輕微笑說道:“你俗家名字是杜天成吧?”
金衫小童有些驚慌,急忙說道:“底子自從遁入空門之後再沒有與世俗之間的親人有過因果糾纏,不知佛自在為何有此問?”
佛自在神秘莫測地笑著,突然左手在空中一揚,一道金光將金衫小童包裹住,隨後落入佛自在手掌。
金衫小童眼前一花,突然發現自己身體變得瘦弱,一身龐大實力也沒有存留下一絲,不禁有些焦急,他是誰?可是鼎鼎大名的天地佛帝,怎麼可能一朝一夕變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凡夫俗子?但此時身體傳來的虛弱感告訴他這是真的!
突然耳畔響起一個溫婉動聽的女子呼聲:“天成,可找到你了,若兒全身發燙,不知怎麼了?你不在家裏,我都不知怎麼辦了?”
天地佛帝腦海裏空白一片,張口說道:“夢兒!是你嗎?”
夢兒!夢兒是誰?天地佛帝說出口的同時腦袋裏就暈乎乎了,自己怎麼可能會認識一個名叫夢兒的人呢?自己認識的,都是女佛陀、女菩薩,怎麼會有這樣美麗的女子名字呢?
天地佛帝轉過身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麵容姣好,因為匆忙而發髻有些散亂的美麗女子,這女子名叫王秋夢,王秋夢有些好笑又生氣地說道:“相公,不是我難道還有別人嗎?咱們的女兒身體不舒服了,請來的醫生也都束手無策,我一個女人家,實在沒有辦法了。”
天地佛帝被這個重磅消息再次炸的頭暈目眩,女兒,相公,自己是不可能結婚的,更加不可能會有女兒的,這一切必定是佛自在的手段,這是無上迷惑之術,一定是佛自在的考驗,自己不能迷失心智,自己的佛心要在這次磨礪中更加堅定。
王秋夢見天地佛帝不動,焦急的拉起天地佛帝的手臂搖晃著說道:“相公,你著魔了?咱們女兒得病了,你趕快回家啊。”
天地佛帝輕笑說道:“不是我著魔,隻怕你才是真正的魔吧,我是不會屈服於你的。”
王秋夢眼淚刷地流下:“相公,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夢兒?”
天地佛帝最怕見到女人哭泣,心裏也對這次迷惑沒有放在心上,想了想說道:“好吧,我陪你去看看。”
王秋夢甩了甩袖子,柳眉一豎,嗔怒道:“不去了,反正若兒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女兒,你這做爹的都不管了,我也不管了。”
天地佛帝好言相勸,好話說了一大籮筐,幾乎要把嘴皮子都要磨出泡,王秋夢才破涕為笑,拉著天地佛帝的手往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