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越的腦子一片混亂,似乎走入迷途,陷入混沌之中,迷茫,所有的東西都亂糟糟,最終,一股徹骨地疼痛是趙越清醒。趙越睜開雙眼,一股無力感湧上心頭,全身軟榻榻地沒有力氣,模糊地看到影影綽綽在眼前晃動。趙越張開嘴巴想說些什麼,卻隻能發出低沉的嘶吼,喉嚨似乎是被滾燙的熱油灼傷,移動手臂,那捆綁手臂的烏黑鋼索發出咯咯蹦蹦的脆響。蠻牛一驚,此人居然清醒過來了,略帶悲憫地看著趙越,心裏想到,清醒還不如昏迷,這嗜血大人肯定會整治眼前這人的。趙越終於看清了眼前的東西,這是一處血紅的洞窟,聚集著數不清的瘦弱的生物,而讓自己疼痛的根源大抵是在眼前的一個尖嘴猴腮的人類身上。這個尖嘴猴腮的人類就是嗜血大人,每日為血河三祖抽取足夠的新鮮血液,頗得老祖寵愛,為人陰險狡詐。嗜血大人手中握著一根粗壯的針管,狠狠地紮在趙越的胳膊上,一抽,趙越隻感覺到自己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離他而去,嗜血大人則興奮不已,看著趙越的鮮血汩汩流出,盛滿了一個大鐵桶後,嗜血大人才心滿意得,將針管從趙越胳膊上抽離。嗜血大人招招手,一隻瘦弱的猴子就呲牙裂嘴地跑來,手裏提著一串紅紅的果實。嗜血大人從猴子手中拿過那紅色果實,摘了一顆塞到嘴裏,臉上一片紅暈,隨後再次摘了一顆吃得幹幹淨淨。猴子見狀不由吱吱怪叫幾聲,嗜血大人眉頭一皺,卻立刻換了副笑臉說道:“好吧。”嗜血大人頗為留戀地看著手裏的果實,歎道:“這養血果滋味真是不錯,不知道老祖為何吩咐,要讓這人多吃,白白浪費這麼多的美味。”嗜血大人心裏有些憤懣,卻不敢表露,這猴子就是老祖的心腹,負責管理這裏的養血果發放。猴子再次吱吱怪叫,並且伸出左手指著趙越,不停上竄下跳,眼睛裏有一些怒火,似乎非常生氣嗜血大人的中飽私囊。嗜血大人不情願地走到趙越身下,一抬手,一道血光衝出,趙越控製不了身體,嘴巴張大,眼睜睜看著嗜血大人將那串養血果扔入自己嘴裏。養血果汁液豐厚甜美,頗為甘冽,融入口中,隨後趙越的整個身體都暖融融的,胸口的傷口也飛快恢複,並且也有了一些氣力。趙越抬起眼皮,望著底下眾多的血奴,心裏滿不是滋味,自己如今這就是階下之徒了。嗜血大人見趙越已經吃完養血果,冷哼一聲,提著大鐵桶離開這洞窟。趙越開口問道:“這是哪裏?”底下的眾多血奴沒有一個招理他的,都在角落發出呻吟聲,似乎遭受著無窮的折磨痛苦。倒是趙越猛地發現在自己身下有一頭牛,正在看著自己。蠻牛心底小驚訝了下,看趙越將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小心翼翼地說道:“這裏是血河三祖的血奴洞窟,我們都是他的血奴。”趙越眉頭一皺,聽到血奴二字,他立即想到了一個人,阡寒,阡寒也是非常喜歡血液的。但是阡寒已經隨著虛幻世界的崩潰而死亡,如今也不知道是尚有一絲孤魂還是什麼都沒留下。趙越目光轉動,發現了自己身上的烏黑鋼索,不由苦笑,自己居然連活動的自由都沒有。蠻牛解釋道:“這烏黑鋼索可能是因為你是新來的,怕你不安分,等過一段時間,老祖就會去掉烏黑鋼索吧。”趙越鼻子微微顫動,突然目光一厲:“你身上有我的鮮血味道?這是怎麼回事?”趙越心念一動,腦袋發出金色光暈,這是六道盤釋放地光芒,六道盤如今非常厲害,一股磅礴地壓力瞬間席卷整個洞窟。蠻牛直接跪倒,一個勁叩頭,眼淚嘩嘩直流。其餘地血奴也都被壓迫地站不起來,紛紛爬起來跪倒朝著趙越叩頭。趙越沒有收回六道盤的光芒,問道:“你身上怎麼會有我的鮮血?”蠻牛惶恐說道:“回稟上佛,上佛初來胸口不斷滲出鮮血,小牛因為一時貪婪就吞吃了一些,請上佛饒命!”趙越看著胸口的傷口,想起是二祖擊傷了自己,也就不怪罪蠻牛了。趙越問道:“那方才我吃的那紅色果實是什麼東西?”蠻牛飛快答道:“那是養血果,可以幫助所有生物產生新鮮血液的神奇果實。”趙越眼眸掠過一絲喜意:“哪裏還有這養血果?”趙越說著話,腦海中六道盤猛地一震,這烏黑鋼索瞬間崩斷,老祖當時也沒有料到趙越居然會有神兵利器,故此采用了普通烏黑鋼索捆綁。蠻牛這次居然不敢回答,隻是將目光移向那隻猴子。趙越一看蠻牛的神情就知道怎麼回事,緩緩走到猴子的身旁,問道:“這養血果哪裏還有?”猴子吱吱怪叫,揮舞著拳頭,眼眸裏猩紅一片。趙越皺眉,這猴子既然不肯說,他也沒辦法,但是為了防止這猴子給老祖二祖通風報信,一掌拍碎猴子的腦袋,猴子慘叫一聲,腦漿四溢,一縷陰魂浮出,就要往洞窟外逃走。趙越豈能放任這猴子陰魂逃走,再次拍掌,猴子陰魂刹那間粉碎,徹徹底底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