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蘿目光輕輕一掃在一旁驚呆的界吞,開口說道:“界吞,你雖然不是諸天萬界中的生靈,但是這坍塌之點對於你也是有著致命威脅的,你怎麼會知道離開這坍塌之點的方法?”界吞身子一抖,那些青翠色火焰紛紛剝落,被翡焰收回,界吞麵對著荒蘿,眼睛裏露出一絲絲畏懼,荒蘿實在足夠強大,比起界吞族類中強悍的界吞之祖也隻是相差一些,這等強悍地存在有著什麼力氣手段都是可以理解的。翡焰和春都都睜大眼睛豎著耳朵,想要探知離開這坍塌之點的地方,要知掉,什麼是坍塌之點,坍塌之點是一個極度壓縮的存在點,可以將龐大繁雜的眾多世界全部壓縮在一個點上,一個點有多大,說不清道不明,但是確實存在的。這種坍塌之點就是一個絕地,進的去卻出不去,因為你脫離不了你的身體束縛,在曆史長河中很多大能都迷失在坍塌之點中,再也沒有了蹤跡。即使沒有死去,但那樣子的活著,比起真正的死亡又差了什麼?界吞望著周圍,沉聲說道:“我之所以有離開這裏的辦法,因為這裏不是完整的坍塌之點。”“什麼意思?莫非這裏是一個殘缺不完整的坍塌之點?”荒蘿神色略微有些驚異。界吞點點頭:“是的,這裏是一個殘缺不完整點。”隨著界吞的述說,眾人才慢慢明白,這裏是一個比起真正坍塌之點更為神奇的地方。坍塌之點需要極度壓縮諸天眾界才能夠形成,但是這個殘缺坍塌之點確實因為界吞一族的保命神通形成的,所以有一個可以輕易離開的辦法,說起輕易,那是相對於界吞,但是對於旁人,就是相當於絕境。但是如果界吞誠心相助,那也可以帶別人離去。荒蘿聽完界吞所說,沉思片刻,說道:“那我們如何能夠相信你是誠心幫助我們離去這裏?如果你在途中使出陰謀詭計,豈不是讓我們幾人都要陷入危機中?”界吞撓著龐大的頭顱,問道:“那怎麼辦?離開這裏必須要我幫忙,你們不放心,我也沒辦法的。”翡焰眼神一冷:“界吞必定存著歹毒心思,相信它勢必要死無葬身之地,還不如直接斬殺了它。”翡焰左手拉出一條火焰鞭,狠狠抽打在界吞身上,火焰化作無數巨口撕咬著界吞的血肉,界吞鮮血淋漓,痛得哭天喊地。就在此時,荒蘿左手猛地按在界吞巨大的頭顱上,無數詭異玄奧地線條在空中彌漫飛舞,荒蘿口中默默喝了一聲:“成!”那些線條瞬間鑽入界吞眉心,形成一個古老的文字,文字一成,荒蘿才舒了一口氣,收回手掌看著界吞眉心的那個字,微微笑道:“界吞,你即使有什麼心思也別玩出來。”界吞先是全身一顫,僵在原地,突然歇斯底裏的呼吼道:“這是什麼東西?什麼東西?居然驅逐不掉,你這個卑賤的人類。”荒蘿眉頭一蹙,低聲說道:“你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吧?我告訴你,這是最古老的奴字,從我給你刻下這個奴字的時刻,你就已經是我的奴仆了,要想驅逐掉這個奴字,除非你可以找到比這個奴字更為古老的主字,否則你生生世世都為我的奴仆,你方才口中對我不敬,必須要給你一些懲罰。”荒蘿五指並掌,狠狠拍打在界吞龐大的麵孔上,界吞的頭顱都被擊打的動搖西擺,原本按照界吞的防禦,是不會被荒蘿一巴掌扇到的,但是荒蘿刻下的那個奴字非常厲害,界吞剛才連躲避的想法都沒有,即使是躲避的本能也瞬間消失,完全處於不設防的脆弱狀態,被荒蘿狠狠抽了個嘴巴,噴出一口鮮血。界吞氣的眼珠子都要蹦出眼眶,全身顫抖不已,血液逆流,但眉心的那個奴字大放光輝,禁錮著界吞的身體心神意誌。荒蘿甩了甩手掌,說道:“這樣大的身軀我看著不舒服,你給我變小。”隨著荒蘿的話音落下,界吞整個身軀快速蠕動,骨骼嘎嘎蹦蹦地脆響,那龐大的身軀飛速縮小,一眨眼地功夫就變化成一隻小老鼠一般大,被荒蘿捏住細長的尾巴放在眼前仔細打量。界吞憋悶無比,此刻卻連辱罵的話都說不出,它的語言能力都被那個奴字完全禁錮。荒蘿拍了拍手掌,說道:“好了,界吞已經成為我的奴仆,我命令它說出離開這裏的辦法。”界吞麵色一變,嘴巴卻似乎不受他控製,滔滔不絕地說出離開這裏的辦法,而且還添油加醋地說出自己內心的肮髒歹毒心思,各種深沉的計謀都被他自己一股腦完全傾瀉說出。界吞完全羞愧地要死,自己是毀滅諸天萬界的存在,如今卻被這些卑微的人類單手提著尾巴,而且還被刻下恥辱地奴字。荒蘿和翡焰,春都邊聽邊想,到了後麵界吞說出那些陰險的計謀時,均麵色變得極其難看,誰也沒有料到就是這麼一隻畜生,卻想用歹毒的心思坑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