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指鹿為馬,薑荊軻(1 / 1)

秦帝二世登基之後,李斯就告老離朝而去,胡亥曾苦苦哀求,但李斯卻推說自己無心朝政,隻想一心遊玩,還望秦帝二世應允,胡亥無法,隻能應允!

李斯騎著一匹白馬,看著胡亥道:“陛下,我不能繼續幫你了,還望你能夠維持住大秦江山,日後或有再見之日!”

看著李斯策馬奔騰遠去的身影,胡亥眼眶濕潤,隨後呼出一口氣,道:“父皇,我知道你會回來的。”

宮廷,趙高接替了李斯丞相之位,更為誌得意滿,看著胡亥坐在龍椅上,道:“陛下,臣最近得了一匹好馬,以供陛下賞玩!”

胡亥頷首道:“愛卿有心了,既然如此,那便讓朕看看吧!”

趙高拍拍手掌,就有兩個麵容稚嫩的小宦官牽進來一匹雙耳豎起,毛發溫順,頭頂生角的梅花鹿來。

胡亥一怔,但沒有開口說話,他也沒有想到趙高居然如此荒誕不羈。

眾位大臣都在議論紛紛,眉眼裏滿是不滿,覺得秦帝二世對於趙高也太寵溺了。

趙高指著那梅花鹿道:“這就是臣為陛下進獻的好馬,眾位大臣,你們說此馬如何?”

胡亥嘴角懸起一抹冷笑,神色卻是稍微懵懂呆滯,看著眾位大臣為了此物是鹿是馬而爭辯不休。

趙高目光悠悠轉動,也不說話,隻是默默記著那些說此物是馬的那些大臣,最後笑道:“無妨,此物既然馬鹿難辨,不妨殺了吃肉!”

趙高話音落下,那兩個牽鹿而來的宦官將鹿又牽了下去。

胡亥開口問道:“愛卿,朕也辨別不出是鹿是馬呢?這是怎麼回事?莫不是衝撞了天上神靈,才導致我馬鹿不分?”

趙高笑道:“此事還需詢問太卜,太卜乃是陰陽家弟子,對於這些事情理解的比較透徹。”

胡亥心底冷笑連連,看來太卜也被趙高收買,但既然話已出口,便吩咐將太卜招來!

不多時,帶著鹿皮帽子,穿著淺色朝服的太卜跪在胡亥眼前,道:“陛下!”

胡亥道:“愛卿平身,朕最近連馬和鹿都分不清楚了,這是為何?”

太卜皺眉,手掌攤開幾片破舊龜甲,仔細撥弄了下才道:“陛下祭祀時沒有齋戒沐浴,故至於此!”

胡亥突然笑了道:“太卜,你名字為何?”

太卜一怔,不知道胡亥此言所意,但還是答道:“陛下,臣東方陰陽!”

胡亥頷首道:“東方陰陽,朕若是齋戒沐浴了,是否就不會出現馬鹿不分的狀況?”

東方陰陽猶豫片刻道:“此事不是陰陽家所研究方向,臣不知曉。”

胡亥笑道:“對,不是你陰陽家所研究,所意你不知曉,馬鹿辨別也不是群臣所研究,所以也沒什麼大不了,都當做一場玩笑吧,將鹿肉分與說那是鹿肉的大臣吃吧,既然有大臣認為此物為馬,那麼便賜下馬肉分與他們吃。”

趙高惶恐道:“臣不敢,還望陛下收回成命!”

鹿是獵物,但馬可不是,馬是戰場上寶貴的軍資,若是就這樣分吃了馬肉,隻怕那些兵家將軍立刻就要找自己拚命!

趙高無奈道:“陛下,臣認錯了,那是鹿,並非馬!”

胡亥點頭道:“知錯就好,以後再也不能如此胡作非為,仗著朕之威嚴而謀取私利,若朕知曉,嚴懲不貸!”

東方陰陽好奇地看了一眼胡亥,隨後埋下頭。

胡亥低聲道:“朕困了,東方陰陽,陪朕一趟吧。”

趙高麵色微微發白,心裏總是不是滋味,這東方陰陽分明照著自己所吩咐的話說了,為何卻弄成這般?

胡亥沒有坐轎子,隻是隨意走著,突然說道:“東方,秋天到了!”

東方陰陽一愣,不知道胡亥這開口說天氣是個什麼緣由,也不知曉如何接口。

胡亥輕笑一聲:“秋天最是肅殺,落木蕭蕭,無邊蕭索!”

肅殺!

東方陰陽乃是陰陽家弟子,自然知道一些事情,從胡亥口中說出的肅殺二字帶著血淋淋的人命味道,誰有惱怒了這位秦帝二世?

胡亥轉身看著東方陰陽道:“指鹿為馬太過荒唐,荒唐,便不該存在!你可不要錯付了朕對你的信任!”

胡亥言語清淡,猶如秋風拂麵,但東方陰陽卻是冷汗淋漓,這秦帝二世是什麼意思?這種事情給自己說清楚是為什麼?

胡亥突然捏起一枚枝頭黃葉道:“聶家存在著,那麼薑家似乎也有可能存在著,或許遠在天邊,朕瞧不著,或許近在眼前,正和朕討論一些天氣問題,嗬嗬,真是難以揣摩啊。”

東方陰陽更是膽戰心驚,不敢看胡亥目光。

當初刺殺秦帝的荊軻,便是姓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