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行天宮距離清風穀不是很遠,但路途卻是頗為曲折,周方走在前方腳步沉穩有力,趙越麵色有些泛紅,氣喘籲籲地看著前方笑眯眯地小師父,搖頭晃腦道:“師父,不行了,我累死了。”
周方依舊保持笑容,隻是食指一點趙越背後,木劍輕輕敲擊著趙越脊背,催促趙越前行,趙越脊背紅腫淤青,疼痛發癢難忍,隻能深深吸一口繼續前行。
腳底板都磨破了,血液凝痂,趙越一屁股坐地聲音斷斷續續:“師父,到...到了嗎?”
周方點頭道:“這就是清風穀,在這裏是最適合修行逍遙心經得,因為逍遙心經得創始者莊公曾在清風穀裏住過一段時間。”
趙越眼皮一跳:“莊公?那位大秦時期得夢蝶先生?莊公?”
周方慨歎道:“對,莊公大才,生於大秦時期,逆轉造化,深悟人生哲理,以自身教化萬民,功德無量,最終羽化不知所蹤,可歌可泣。”
趙越突然開口道:“可是,據民間傳聞,大周始帝當初不是將大秦所有盡數毀滅了,除去一些不可查證得記載之外,這莊公所著心經怎麼還能幸存?”
周方冷笑道:“大周始帝自己就占據大秦始帝的真龍心經,掌握諸多大秦寶物,怎麼舍得將大秦所有東西全部毀滅,隻不過為了混淆世人,大秦時期方外人士眾多,大周始帝隻是做做樣子,否則那些方外人士都會全部出力推翻大周帝朝。”
趙越似懂非懂點點頭,也不深究,看向清風穀。
清風穀內一株巨大榕樹枝葉茂盛,常年不衰,榕樹最是容易生長氣根,分支垂落,如翠綠簾幕層疊。
趙越抬頭看去,榕樹樹冠遮天,那細密的縫隙裏灑落下斑駁光斑,一點一滴映在地麵。
周方念誦道:“野馬也,塵埃也,生物之息以相吹也。”
趙越無語,問道:“師父,我不懂。”
周方扣指敲趙越腦袋:“這個需要你自己醒悟理解,我沒辦法給你解釋,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思想經驗,一句話可以理解出千萬鍾意思,我若是早早告訴了你,那就是我的明悟,和你沒有絲毫關係,所以,你自己慢慢想,不用急切。”
周方退後幾步,輕輕推了一把趙越,趙越驚呼道:“師父,你...”
周方低語道:“徒兒,好好去思考這逍遙心經的第一句吧。”
趙越腦袋一暈,隨後抬眼看去,眼前還是那株巨大榕樹,但感覺有點不同,但具體不同卻分辨不出,皺眉走了幾步,才驚駭發現,自己居然是在原地踏步。
清風穀外,周方抬頭看著榕樹,忽地回頭露出笑意:“師父,你怎麼來了?”
碧遊鴻淺笑道:“來看看我的小徒弟是如何教導徒弟的,哈哈。”
周方眼角一挑:“師父,你說,趙越幾日後能夠明悟逍遙心經第一句阿?”
碧遊鴻沉思片刻才道:“估計比你時間要長一倍,你天資奇高,他卻不過平平,但第一句簡單,所以比你久一倍,若是之後,則可能要更久。”
周方點頭道:“希望他能有這大毅力,逍遙心經在昆侖也算是頂尖心法,若能堅持下來必有大成就。”
榕樹搖晃枝葉沙沙作響,似在和碧遊鴻打招呼一般。
碧遊鴻點頭,隨後踏劍離去,流下周方盤膝坐在清風穀旁等候,以防趙越遭遇一些變故。
趙越待在原地,前後左右衝撞感覺離開原地,但實際卻都在原地踏步,趙越心生頹敗,呢喃道:“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