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州州王吞下殤州鼎後,整天坐在自己密室閉關練功,期待早日煉化殤州鼎,但殤州鼎上有著大周氣運繚繞,對於殤州州王有些隔閡。
在密室下方,便是一座水牢,水牢守衛嚴密,關押的全是殤州州王的頭等敵人,比如鄭破虜,孟律,以及殤州州王自己的親弟弟。
水牢陰潮濕潤,從頂上漏出水流滴滴答答落在巨大水池裏,腥臭難當。
孟律雙手被捆,坐在一堆亂糟糟的稻草上,雙眉皺起,苦笑片刻,也不說話。
突然,對麵牢獄中一人沉悶問道:“你們是誰?居然被他關入水牢?”
孟律抬眸看去,那人麵色烏黑,雙眼卻是執著清亮,智慧超群,不是泛泛之輩,答道:“我乃大周之人,你呢?”
那人哈哈一笑,牙齒森白,眼中露出凶殘目光,冷笑道:“我?我是他的弟弟,哈哈,被親哥哥關在不見天日的水牢,滋味可真是極其美妙阿,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讓親哥哥也品嚐這味道呢。”
孟律目光一閃:“州王之位,與大周一般無二,都是為了權利不顧親情,帝王之心,永遠無情。”
那人揚起嘴角:“你們既然是大周之人,想來身份不會太低,那麼周帝就會派人解救你們,大周與殤州戰爭已經壓製不住了!”
鄭破虜突然開口說道:“你哥哥得了殤州鼎,實力大增!”
那人眼角一抽:“殤州鼎出現了?你沒有騙我?”
孟律點頭道:“他沒有騙你,就是因為殤州鼎,我們才被關在水牢。”
那人突然站起身來,雙手搖晃柵欄,鐵索碰撞聲不絕,暢快笑道:“好,他煉化不了殤州鼎,必然隻有死路一條!”
那人說完後麵色扭曲,雙眼冒出黑煙,捂住腦袋在地上翻滾吼道:“滾!休想殺死我!”
那黑煙汩汩冒出,那人喉嚨裏發出刺耳聲音,尖銳異常:“哈哈,我當時能夠救你一命,就能奪你之身,想要與我拚鬥,你做夢!”
黑煙四散,濃稠粘重,最終猶如百鳥歸巢,倏地鑽入那人口中,身軀一抖,全身衣衫啵啵裂開震碎成粉,隨後全身僵硬地直直倒地。
孟律麵色微變:“那是什麼東西?”
鄭破虜眼眸尖銳,聲音沙啞道:“那是魔氣,這人體內居然有魔的存在,天下大亂之征兆。”
魔!邪祟凶殘,力大無窮,狡猾詭譎。
孟律也是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居然會在殤州水牢見到魔氣,儒家浩然長氣乃是邪祟妖魔之克星,見狀立刻口中輕喝:“子不語怪力亂神!”
七個字鏗鏘有力,攜帶點點浩然長氣砸在那人身上,魔氣一縮,隨後猛地一漲,幾乎將整個水牢占據。
那人身體僵直站起,雙眼睜開,眼眸全部漆黑深邃,帶著幽幽光澤,仿佛食人巨獸,四肢一震,扭動脖子,噶蹦脆響之後,臉龐帶著詭異笑容:“儒家浩然長氣?好!”
孟律雙眼瞪大,喝問一聲:“你是誰?”
“儒家小子聽好了,本將軍乃魔界貪婪魔將,你怕了嗎?磕上三個響頭本將軍便放了你,可好?哈哈。”那人眼瞳泛著漆黑殘忍。
貪婪魔將大腳跨出,那柵欄形同虛設,完全擋不住貪婪魔將形體,貪婪魔將一把抓住孟律脖子,嘿嘿笑道:“你是跪是不跪?”
孟律輕蔑道:“我豈會向你低頭求饒,做夢!”
貪婪魔將也不氣惱,隨手一揮,右臂飛速延展,右手捏住鄭破虜的脖子,道:“那你是救他不救?如果你不跪下,我可就擰斷他的脖子。”
鄭破虜麵孔潮紅,雙眼噴火,恨不能直接斬滅這可惡魔將,但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孟律搖頭:“你這魔將,本來就毫無信用,更無絲毫仁慈,何必對我施展巧言花語?我是不會跪下的。”
貪婪魔將嘴角勾起笑容:“也好,既然你說本將沒有信用,沒有仁慈,那麼本將還就給你一絲生機。”
孟律疑惑,突然心尖一痛,仿佛有什麼東西強行鑽入心髒位置,不由變色問道:“你做了什麼?”
貪婪魔將搖搖手道:“本將可沒有動手腳,不要誣陷本將阿,哈哈,有佛來此,我便先走一步,哈哈,本將可是給你們留了一絲生機阿,不要對本將感激涕零。”
孟律看向鄭破虜,隻見鄭破虜麵孔青紫,雙眼暴突,眉心一道黑色花紋,漆黑無比。
孟律撲過去搖晃道:“鄭將軍!鄭將軍,醒醒!”
“呼!”
一聲輕微呼吸在孟律耳畔響起,孟律眼露驚喜,隨後駭然道:“你....”
鄭破虜睜開雙眸,漆黑如魔,長發垂落,五指捏住孟律脖子,陰惻惻笑道:“死啊!”
孟律雙手去推,想要推開鄭破虜,但卻發現鄭破虜手勁奇大,不似凡人,心底恍惚道:鄭破虜入魔了!
鄭破虜眉心黑紋蠕動,宛如世間最惡心的蠱蟲,在肆虐,在蠱惑,在成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