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的沉默。
冰冷的眼神交錯，兩人之間的空氣近乎凝結。
男人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似乎知道些什麼……”
蘇飛沒有回答，隻是盯著男子，眼神冰冷依舊。
“知道多少。”
那平靜無波的語氣中似乎多少有了幾分興趣。
蘇飛依舊沒有回答。
——他知道全部……關於這個陰謀……前提是沒有這個男人。
蘇飛已經可以確定，自己這隻蝴蝶煽動的翅膀已經影響了世界……愛麗莎提前來到極東支部絕對和麵前這個男人脫不了幹係。
“既然你知道些什麼……那就好辦多了呢。”
“真正的自我介紹，我叫諾斯德·薩修特，原歐洲支部精神醫師，後調到俄羅斯支部，現在為了配合愛麗莎的治療，來到極東支部……還有什麼疑問嗎？”
到處都是疑問。
最重要的問題是：
“原來的那個大車大吾呢？”蘇飛終於開口。
“死了。”諾斯德的回答異常簡潔。
蘇飛一楞。
死了？
“我殺了他，在俄羅斯支部，用手槍，性質上屬於正當防衛……有問題嗎？”
——避重就輕，一個重點都沒有。
“動機。”
“動機？他想要殺我，我就殺了他。”
無懈可擊的回答。
“那你為什麼偽裝成他的樣子。”蘇飛繼續問。
“你見過他？”諾斯德似乎有些詫異，可惜從語氣上無法判斷。
蘇飛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地看著他。
“嘶……你知道的還真多啊，沒錯，我偽裝了他，他的死也被記錄為整備槍械時走火身亡……隻可惜消息被我封鎖，沒有傳到極東支部。”
——依舊是沒有重點的回答，動機依舊沒有交代。
“至於動機……我隻是想了解真相。”諾斯德的回答相當不靠譜。
蘇飛卻沒有追問下去……他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獲得的信息。
首先，這個男人在原作中是沒有出現過的，也就是說，這是自己蝴蝶效應的產物。
其次，這個男人不是什麼人畜無害的食草動物，從手腕上沒有【腕輪】來看，他並不是個神機使，隻是一個單純的醫師，卻可以如此淡定的說出自己殺人的事實，看樣子完全不怕自己知曉他的秘密。
再者，最關鍵的是——是敵是友？
“你問了我這麼多，我也想問問你呢。“看著陷入沉思的蘇飛，諾斯德道。
蘇飛不置可否。
“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蘇飛沉默。
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沒法回答。
難道還說是穿越的不成？
還好，諾斯德對這個問題似乎沒多大興趣。
“嘛……不說就算了，接下來，互換情報。”
“嗯？”
互換情報？
“我們各自知道些什麼，但各自掌握的信息都不全麵，如果可以互補一下的話……”
“等等。”蘇飛打斷了諾斯德。
“我為什麼要和你互換情報——對我來說，你是敵是友還不清楚吧？”
這是對話開始後蘇飛說的最長的一句。
“我對這場陰謀一點都不感興趣……誰勝誰負我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