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有餘糧-第5章打死也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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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小軒低唔兩聲，掙脫了林昭的手，抱著餅幹盒直咬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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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停下腳步，佯裝不知情，語調帶著迷惑：“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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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餅……沒了。”左小軒腦袋越來越低，聲音也跟蚊子似的，但是林昭還是能從裏麵聽出一絲絲地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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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趣兒的心思蕩然無存，林昭就看不得沒事兒飆幾滴貓尿的人，比如司徒顏。

於是，左小軒這一動作惹怒了林昭：“你就不能好好說話？淒淒淒淒的跟個娘們兒似的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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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話一落，不出所料地，左小軒一瑟，小腦袋愈發地貼緊胸口，緊緊抱著餅幹盒，退開林昭三步遠的距離，全是瑟瑟地開始發起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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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左小軒這個樣子，林昭的煩躁又升騰起來，上前一步，準備用強的帶走左小軒，卻不想被左小軒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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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麼？跟我走！”林昭低吼，落空的手蜷成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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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小軒覺得林昭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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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林昭長得可怕，也不是林昭此刻的麵容猙獰，而是那種氣味很可怕。

此刻的林昭散發出來的氣味，左小軒瑟瑟發抖……他想起了爸爸媽媽帶著妹妹回來後的一天夜晚，爸爸喝醉了酒，就是散發著這種氣味靠近他，而後爸爸的皮帶生生被抽斷……而他，足足有一個禮拜沒能爬起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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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林昭的靠近，左小軒又急急地後退兩步，險些跌入身後的花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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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過……過來……”搖著頭，左小軒嘴裏哀求的聲音除了他自己，沒人能聽到，林昭自然也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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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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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看著自己上前一步，左小軒後退兩步的情形，煩躁感似乎升級了……長腿一邁，一個擒拿手死死扣住了左小軒，沒想到這傻子居然有殺手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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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小軒的尖叫聲震得林昭耳膜轟隆隆一片雜音，臉色愈發沉了下來：“跟我走！”

“不走不走，打死也不走。”左小軒雖然已經被林昭“製服”，可是還是沒放開手中的餅幹盒子，一邊緊緊抱著餅幹盒子猛搖頭，一邊用似乎還沒變聲的嗓子尖叫著“禦敵”。

林昭覺得頭疼，更覺得那句“好心當成驢肝肺”的話，簡直太精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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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著門口皺著眉頭看過來的陳喜栓，林昭一咬牙，長胳膊長腿上前一撈，左小軒就被扛上了林昭的肩頭，林昭跟扛了一個無足輕重的沙包一般，唰唰唰就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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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把尖叫的左小軒交給陳喜栓，安全塞進車裏，林昭上車前，不經意地回頭望去。

盯著那棟住了十多年的三層小洋樓的一處小陽台，林昭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譏諷的弧度。

笑完，林昭矮身鑽進了車裏，斜了一眼被陳喜栓安撫（其實是被人一手刀給劈暈了）平靜的左小軒一眼，用沒有溫度的聲調對前麵開車的警衛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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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昭四人乘坐的房車在別墅外的小道上走遠，消失在下山的拐角處時，一陣帶著涼爽，卻帶著沉悶緊張氣息的風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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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臨離開時望向的三樓小陽台的純白色窗紗，也被這一陣風撩開，窗紗後赫然站著三個人。

正是老曾、李西岸和林昭的爺爺林啟軍林大元帥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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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已七十多歲，卻站得筆直，大有風采依舊，寶刀未老的林啟軍目送林昭乘坐的房車離開後，側身看了老曾和李西岸一眼，有些複雜的目光落在老曾身上：“那個孩子，就是你收養的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