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人都以為他已武功盡失,但卻沒想到其在不到十年的時間便將天魔解體大法練到了先天之境。
而且觀其氣勢,遠比尋常氣血宗師要強得多,甚至就是令東來,恐怕也不敢說能夠穩贏對方!
天魔解體大法果然強大無比!
“但就算是你,怕是也無法覆滅朝廷與武盟吧?
前些時日你魔門七名宗師被打得屁滾尿流之時你為何不出手,你那時若是出手,也許還能有一絲機會殺死令東來!”
紀一川並沒有答應與不答應,而是套起了對方的話。
“若是本座的敵人隻是武盟或朝廷,本座自然不用如此小心謹慎不敢隨意出手,因為武盟與朝廷並不是本座的目標,本座真正想要除掉的,是他們身後的仙人!”哥舒天語出驚人道。
“你竟想伐仙?當真是好大的野心?”紀一川不可思議道。
這天下竟然還有跟他同樣想法的武者?
但對方的底氣是什麼呢?他有著係統都不敢大聲說出來,對方憑什麼?
“你是不是以為我聖門便是天底下最惡的惡人?”哥舒天並沒有回答紀一川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難道不是嗎?你可別說你是個好人?
你魔門雖然殺人煉丹無惡不作,但你魔門仍是好人?”紀一川冷笑道。
“我隻問你一句話,是朝廷殺死的人多,還是我聖門殺死的人多?”哥舒天含笑道。
“這...”紀一川一時語塞。
因為這種事還真難評判。若是真較真,每年死於朝廷沉重的賦稅,死於達官貴人的剝削壓迫者,可能比死於魔門之手的人要多得多。
“看來你是個聰明人,心裏已經有了個數。
而我聖門看似殺人無數,但殺的幾乎都是武者!
而這天底下,有哪個武者敢說自己的清白的,按照你禁武司的律法,所有人都該死!
但你禁武司卻根本不會製裁那些作惡的武者,如今我們聖門好心替你們代勞,為什麼反而還將我們打上了魔門的標簽?”
“你這是詭辯,那七竅玲瓏丹又怎麼說?”
“那些個孩子,就算我們不殺,他們將來也依然會被朝廷榨幹一切,不隻是他們,就連他們的子孫後代都擺脫不了這般的命運。
既如此,奉獻給我們聖門又有何不可?
幾千年來他們都隻是像牛羊一般卑微的活著,不敢反抗,不敢掙紮,甚至還會因為大涼的繁華強盛而沾沾自喜,這是何等的悲涼?
如此愚昧不堪的他們又有何資格苟活於世?還不如將生命獻給我們聖門,讓我聖門重塑青天!”哥舒天麵色癲狂道。
“不要在那裏大放厥詞了,重塑青天?如此草菅人命的你們也配?
真換了你們掌權,這個世道肯定要比現在還要惡劣十倍!”紀一川冷笑道。
“不不不,你錯了,我從未想過自己當皇帝,我想做的從始至終都隻是滅掉他們背後的仙人罷了。
我們人類的命運,應該掌握在人類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