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很傻,看出就看出了,為什麼要說出來呢?

他隻是將其綁到了自己的陣營而已,對方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有什麼不滿的?

此事就是鬧到了怒江幫的小公子那裏,他也是在理的。

而且他也不怕對方鬧到那裏,紀一川自己蠢成了他的刀,能怪誰呢?

若不付出些代價就能搶來一間武館,世間又哪有這麼好的事?

“稍安勿躁,你要想清楚在你麵前的是誰?本官可是天水縣守!”楊擇一敲打道。

“那又如何?我已經得罪了大半個天水武盟,得罪了天水縣的武盟執事,我還怕你這層官皮嗎?

還是你認為,我除了依靠於你,已再無了其他選擇?”紀一川猛然站起身來怒喝道。

他才不管什麼縣守郡守的,反正都要死了,自然是要快意恩仇!

而這時正堂之外也突然了出現二十餘名刀斧手,隻見其各個身披鎧甲膀大腰圓,如此陣仗隻怕足以應對天下九成的武者。

若是尋常三流武者,更是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要飲恨於此!

“大人這是要做什麼,是想與在下做上一場?”看著對方整齊的鎧甲,紀一川的麵色不由緩和了很多。

“本官隻是想讓你冷靜一下。”楊擇一含笑道。

“可惜我現在心煩得很,想找人撒撒火氣!”

但紀一川卻根本沒有下這個台階,而是轉身看向了身後的一眾刀斧手。

楊擇一見狀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清茶,而後微微閉上了眼睛。

下一刻,喊殺聲頃刻而起。

紀一川身法淩厲,刀斧手的軍陣對他起不到一絲作用,哪怕是在如此窄小的房間內,他也依然能夠從容躲閃。

而他更是力大無窮,拳拳破甲,隻隨手一拳便能撂倒一名刀斧手。

不過數息時間,一眾刀斧手便全部應聲倒地,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

“抬下去吧。”楊擇一悠悠睜開眼睛,但下一刻卻直接跳了起來。

因為此刻紀一川竟是已經再次坐在了他的麵前!

而他的一眾裝備精良的刀斧手竟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全部倒地不起!

當然紀一川並沒有痛下殺手,隻是將他們擊暈了而已。

“紀一川,你隱藏的夠深啊!”這一刻,楊擇一終於害怕了起來。

在規則之內,他有一百種方法玩死對方,但此刻對方卻有了直接殺死他的實力,他便再也沒有從前的雲淡風輕了。

“這點實力算得上什麼,在江湖而言,依然隻是個蝦米而已。

而我的目標是更高的武道!

所以還請楊大人能夠行個方便,助我一臂之力!”紀一川抱拳道。

“你想要內家心法?你難道不知道這是朝廷的紅線,觸之即死嗎?”楊擇一不可置信的看著紀一川。

但最後他還是拍了拍手掌,示意門外的隨從將倒地的刀斧手們清理了出去。

待到正堂之內隻剩下紀一川二人之時,紀一川才開口說道:“隻要你不說我不說,誰能知道你給了我內家心法?”

“你練了又有何用?你沒有勢力沒人為你撐腰,被人發現你私學內功隻有死路一條,朝廷對於江湖人修煉內功的容忍為零。

屆時你一旦被抓,勢必也會牽連到我!”楊擇一言明利弊道。

“我自有打算,亦可保證不在外泄露內家功夫,但我真的很需要這門功法。

那麼不知楊大人是想與我為敵,還是想與我成為生死與共的夥伴?”紀一川執意道。

“你這個瘋子!”楊擇一麵容已經扭曲,但事到如今他也隻能選擇妥協。

他本想將紀一川拉上自己的賊船,卻不想如今自己也被其拉下了水。

千算萬算,還是沒能算到對方的真實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