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光流瀉了一地,可白淺顏睜著雙大眼,久久不能入眠。
腦海中一連混亂,凝視著客廳的方向,眼淚無聲無息地流了下來。
第二天,一陣壓抑的爭吵聲還是把白淺顏從昏睡中驚醒過來,她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看到床的另一邊,俞蘭蘭已經不見人影後,這才晃動了下腦袋,從床上爬了起來,準備去洗漱室洗漱。
可剛剛穿上拖鞋,原本驚擾她的爭吵依舊,讓白淺顏猛地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是大禹哥的聲音——
白淺顏心裏咯噔一聲,連忙往外麵跑去。
“俞蘭蘭,別以為你是個女人,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我告訴你,少來惹毛我,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裴慕禹顯得很生氣,用盡全力地大喊道。
“手下留情嗎?裴慕禹,你還像個男人嗎?在我眼裏,你連個女人都不如,隻是一個自私自利的懦夫!難怪白淺顏不愛你,難怪你一直都不肯表達你對她的感情,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隻在背後偷偷——”
“啪”的一聲,一道清脆的掌聲頓時響起,讓在場的三個人都驚呆了。
裴慕禹滿臉呆滯地看著自己的手掌,眼裏都是震驚和後悔。
俞蘭蘭用手捂著自己的臉頰,臉上有錯愕和震驚,滿臉心痛地看著裴慕禹。
白淺顏眼裏的震驚很快消失不見,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時,飛快地跑了過去,一把拉住了俞蘭蘭:“蘭蘭,怎麼樣?是不是很痛?大禹哥,你是怎麼回事?有什麼事不能把話說清楚,你怎麼能動手打人呢?”
雖然她隻是聽了個大概,也知道這事多多少少和自己有關。
從小到大,大禹哥隻要和自己有關係的,都會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
可是,俞蘭蘭再怎麼犯了他的禁忌,她畢竟是他的指導員。
以下犯上的事,大禹哥怎麼能這麼衝動。
“我沒事!”俞蘭蘭異常的冷靜,對著白淺顏輕輕地搖了搖頭,但眼裏的痛苦還是緊緊地糾纏著她,“裴慕禹,我很感謝你,你的這一巴掌把我打醒了。你放心,從今以後,我不會在自以為是地關心你,糾纏著你。不管你是死是活,都和我無關。”
俞蘭蘭說完,就用力地從白淺顏的手裏,把自己的手抽回。
深深地吸了口氣,看了呆愣的裴慕禹最後一眼,毅然地轉身往外麵跑去。
再也不會了,不會為了一個眼裏根本沒有她的人讓自己傷心流淚了。
也不會再付出自己的關心,從今以後就是陌路人吧!
俞蘭蘭任由眼淚泛濫,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踉蹌地往外麵跑去。
白淺顏麵對這一突變,頓時愣住了。
俞蘭蘭對大禹哥的感情,即使作為隻是短暫的接觸,她也強烈地感覺到。
她對大禹哥的感情上的執著,她也是清清楚楚的。
昨晚不是說好了,再等三個月的嗎?
為什麼隻是過了幾個小時,事情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