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帝看了激動的慕沁安一眼,用僅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真真假假。”
慕沁安一聽,心中一變,麵上卻更為瘋狂:“你竟然敢如此囂張!不是覺得朝中無人麼!?”
貢蓀流似乎覺得慕沁安的反應十分正常,他帶著笑意說道:“正是因為朝中有人,所以,這一切才會成為臣威脅皇上的把柄!”
“你簡直放肆!”諶帝拍桌怒斥,麵上盡是怒意:“朕是太縱容你了麼!?”
貢蓀流看著諶帝惱羞成怒的樣子,似乎也在計算之內,他說:“皇上覺得如何?”
“你就知道朕一定要受製與你麼!”諶帝突然大笑,拍案三下,金鑾殿頂上躍下一眾黑衣人,不動聲色就包圍了貢蓀流,個個殺氣逼人,和那些禁軍比起來,簡直就是虎狼之勢。
貢蓀流看著周圍的黑衣人,無意間瞥見一個標誌,他心下了然,對諶帝說道:“皇上真是太了解臣了,竟然不惜出動龍虎衛。”
厲冶和厲徵為之一震,那是龍虎衛?他們縱使是皇室子弟,對於龍虎衛卻也隻是聞名不曾見麵。如今聽到貢蓀流輕描淡寫的說出龍虎衛的身份,兩人不由的吃驚了。
諶帝卻是有些奇怪,龍虎衛不曾在外人麵前露過臉,不想貢蓀流卻能一眼道破他們的身份。想到這裏,諶帝不由得凝重了幾分心思。
就算是被龍虎衛包圍了,貢蓀流依舊泰然自如,他看著諶帝不算好的臉色說道:“皇上,臣若是沒有活著出去,想必明日大周定然沒有一個活著的官員了。”
諶帝眉頭狠狠一皺:“你在威脅朕?”
貢蓀流挑眉一笑,點點頭:“皇上分明不相信臣。臣早已說了,臣與皇上,定然是威脅與被威脅的關係。否則的話,臣怎麼會用掉腦袋的代價和皇上談條件呢!?”
諶帝不語,隻是看著貢蓀流,眼中的風暴隨時都可能爆發。
慕沁安隻覺得貢蓀流為了救厲徵,耿然是無所不用其極。竟然拿大周國體還有百姓的將來作為賭注!若是諶帝不相信貢蓀流挾持了眾位大臣,但是慕沁安卻是相信的。貢蓀流這個人心狠手辣,做什麼都能做得出。他竟然肯忍住自己的想法,要扶持厲徵的對頭厲冶上位。就應該知道,貢蓀流這個人心機深不可測。
“換一個條件!”諶帝怒道。
慕沁安和禦諸墨卻同時能感覺到,諶帝已經軟化了,約莫是已經同意了貢蓀流的意思。但是,一國之君的尊嚴豈容如此踐踏。
貢蓀流搖頭,堅決的說道:“臣若是換一個要求,想必臣不用驚動皇上,也能做到。”
諶帝氣結!這個貢蓀流當真是囂張無比!這種話他竟然也敢說的出口!
慕沁安卻毫不猶豫的走下了金殿,貢蓀流皺著眉頭看著慕沁安:“王妃。”
話中警告的意味十分明顯,但是慕沁安不過是頓了一步,便是繼續走,然後開口說道:“你既然這麼苦心積慮的籌劃了,我當讓也要配合你的計劃,否則的話,不是太無趣了麼?”
貢蓀流眼睜睜的看著慕沁安快步的走到了厲徵跟前,不知將厲徵怎麼,卻能清楚的看到她竟然喂了一顆丹藥給厲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