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武集團經曆了一番風雨,最終化險為夷,武超群本來就對武鬆這個小兒子寄予厚望,現在天下太平,他自然鬆了口氣。
隻不過,他這個兒子也老大不小了,到現在都還沒處對象,他們做父母的著急啊,巴不得他趕緊結婚給他們生個金孫。
所以,武鬆現在正站在某個畫廊的角落,陪著一位小姐看畫展。
武鬆看了看今天這位小姐,是一位氣質型的美女,行為舉止、談吐都很得宜,比之前見的那些女孩都要出眾。
可是,他真的沒有一點動心。
許是他心裏還裝著沈淩,可不管什麼原因,他現在都不想將心思放在這上麵,自從上次公司發生了那種事後,他一心想要做出事業,守護好家族的基業,可他又是個孝順的,父母的心思他又豈能不懂,所以這才一次次的受父母之命相親,然心有不願,也就敷衍了事。
和他相親的那些女孩子哪個不是名門閨秀,富家千金,都心高氣傲的,除了個別對他有好感的,其他的都是喝杯茶也就散了,連個聯係方式都沒有留下。
不過這也正和武鬆心意。
今天這位小姐應是那有好感中人之一了,兩人喝了杯咖啡,她還邀武鬆來看畫展。
武鬆對書畫這類並不是一竅不通,但也沒有多大興趣,隻是看在這位小姐的麵子上才來的。
突然這位小姐在一幅畫前站定,就不肯挪動步子了,武鬆看她飽含淚水的雙眸,心中落定,就留她一人,獨自走開了。
武鬆聽說今天這裏是在國內甚至是在國外都很有資曆的某位畫家的作品展,這位畫家人到中年,事業成就輝煌,突然就有了一把收徒的念頭,所以今天這裏除了他自個的作品,還有一些參加他設的比賽而他又看中的作品。
雖然武鬆對美術作品不感冒,但是這位畫家的大名他是聽過的,就連他父親都對這位畫家讚不絕口,他母親更是有著這位畫家的作品寶貝的收藏著。
所以可想而知,能被這位畫家看上的人是何等幸運,並極有可能改變這些人的人生,當然這也和他們自己的努力分不開。
武鬆步履緩慢的欣賞著,他能感受到這位大畫家的畫能給他的心靈帶來某種寧靜,不管是意識流抽象主義,還是人物生動的寫真,每一筆都像能印入人的心底。
他感歎,大師果然是大師。
走著走著,不自覺走到了人多的地方,武鬆覺得一些從他身旁走過的人,目光雖然不明顯,但微薄的刻意落在他的身上,有著打量的意味。
他很疑惑,這些人他並不認識,而他們也沒有充滿惡意的意思。
這就令人尋思了。
武鬆快步朝著這些人過來的方向而去,當他到達那人群圍觀之地,看到那幅畫時,那深埋心底的情緒似乎將要從心底噴井而出。
那樣的倉惶,那樣的悲傷,那樣的悔恨,隻一個側影,一些昏黃暗淡的色彩,似乎當時所有的情緒都一一重現,他仍能從中感受到那份苦澀,他明明早已將它咽下了。
不知過了多久,議論紛紛的人群早已散去,那幅被眾人稱讚的畫作似乎和眼前的人融為了一體。
這時一位渾身充滿藝術氣質卻又親切的中年男子走上前來,友好禮貌帶著一絲詢問的說:“年輕人,很高興見到你,沒有想到我能有幸見到這幅畫的原型人物。”
武鬆苦笑:“讓您見笑了。”
“不不不。”中年男子搖頭,嚴肅道,“這是一幅不可多得的作品,你沒看到剛剛那麼多人為他駐足嗎,人有七情六欲,隻有能承受這些的人才是生活過的人,而這幅作品將這些情緒表現了出來,引起人們的共鳴,這就是它所存在的意義。”
武鬆恢複了情緒,伸出手:“裴大師,你好,我叫武鬆。”
“哈哈,年輕人認得我?大師就不要了,叫裴老師我比較喜歡。”實在是因為裴天豪這個人比較低調又神秘,許多人都是隻認識他的作品而不認識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