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個大小孩,是怎麼成為他們師父的?”蘇浣轉身,很是鬱悶地喝下杯中水。
“你錯了哦,我隻是縈兒的師父,不是世子殿下和葉空青那小子的。”連一墨走進屋內放下藥,又替自己倒了一杯水坐下,道:“他們今天都是上山來看縈兒的,或許,順便看看我。”
蘇浣輕哼了一聲不搭腔。
“喏,把藥喝了。”
“什麼藥?”
“你自小便喝的,應該比我清楚是什麼藥吧。”
蘇浣厭惡地皺起眉,隻坐在一旁,卻不去碰碰藥碗。
“還得虧了它,你中的碧落之毒才被壓抑了一點毒性,推遲了發作時間。”
蘇浣仍是不去理會藥碗,隻是看著連一墨問道:“我母後為什麼把我送來你這裏?你能解毒?可是剛剛你還說過我的毒並未完全消除。”
“研製解藥的方子在蕭家人手上,當初我隻看了一眼便被奪走了,所以並不能完全製成解藥,隻能暫時幫你壓下毒性。”
“你隻回答了一半。你怎麼會和我母後認識?要把我送來你這裏解毒也無需造成我已死的假象?而且,還要嫁禍雲慕蓉,逼她認罪伏法?”
“雲慕蓉是誰我不知道,為何要造成你已死的假象我也不知道,至於我和你母後為什麼會認識,你可以去問我爹爹。”
“他在哪裏?”
“緋國淮水邊。”
“淮水邊?”
“是啊,老人家在那裏睡了十多年了,還是你父王母後選的地方。”
“你!也就是說你爹和我父王母後是認識的,所以你才會幫我解毒。”
“我是緋國人。”蘇浣驚訝地看了眼連一墨,連一墨莞爾一笑,繼續說到:“我爹曾是緋國宰相,為緋國鞠躬盡瘁,病入膏肓時還不忘叮囑我要好好念書,盡心輔佐緋王。隻可惜啊,爹爹去後,娘也跟著走了,我便索性離了緋國,在各國遊曆,後來在縭國結識了瀾華,便在這玄山上留了下來,替他照顧瀾縈。誰曾想那幾日以前連府的老管家忽然給我寫來一封信,說當朝宰相盛子言想要買下連府,我便回了緋國去處理這件事,所以你中毒的時候,我正好在緋國,又不小心在覲見你父王母後的時候說了我曾得到過製解藥的方子,所以你母後便讓我帶你來了玄山。”
連一墨一口氣說完,看蘇浣還愣愣地坐著,隻好又補充道:“你父王母後不會害你,置你於不利之地,讓蘇浣去世,總歸有他們的理由,若不是萬不得已,我想他們也不會出此計策。”
蘇浣低著頭沉思了一會,歎了口氣拿起藥碗,一飲而盡。
“我知道了,師父。”
連一墨放下心,又露出一臉無害微笑,起身出門。
“師父。”蘇浣在身後叫到。
“以後記得在藥碗旁放幾枚蜜餞再送上來。”
連一墨臉上的笑容還未褪下,聽見蘇浣的話立即板起臉,佯裝怒不可遏道:“以後自己煎藥去,哪有師父伺候徒弟的道理。”說著便快步走了出去,剩蘇浣一個人在房內不甘心地低聲嘟囔:“你徒弟還中著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