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枯敗之地,有神石。若世人獲得神石的力量,便可以擁有傾覆山海,攬盡日月的力量。
是夜,月亮懸掛天上,夜風吹來一陣陣。這股風,來的猛烈了些,不似往回,卻平添了幾分寂寞與孤獨。在那山脈的一片森林,往深處去,不時地傳來一陣陣,各種野獸的吼叫。而穿過這裏,還有片原始森林,森林中有頭凶獸,被世人叫做“荒古獸”。當初,這頭荒古獸守在這兒,亦是多年。不過漸漸地在歲月的流逝中,森林的麵積被擴大後,那傳聞中的凶獸,相傳被一名修仙者很輕易的捕獲了。
時隔數百年後,當初的那片森林的覆蓋率,又一次在時間的流逝中被擴大。
不多時,一個名為“華崇門”的修仙正派,也隨著歲月的流逝裏,悄悄然地走入了世間人的心尖尖。
華崇門,傳音殿。大殿中央,紅案桌前此刻站著一男一女。男的淡藍衣衫,他的兩道眉似山間飄著的黑色濃霧,在看他雙眼,他的兩顆眼珠竟然是朱紅色的,眉與目的感覺竟是天差地別。華崇門有許多的女弟子,而所有的女弟子均是知道一個,存在她們心裏很久以來的一個可怕的事實,便是隻要誰人被他看一眼,那人卻似掉入萬丈深淵般得無法自拔。所有女弟子當然也包括她。
女的一襲鵝黃色衣裙,她的額頭飽滿,在燭火的照射下,潔淨光亮。她此時竟稍稍的側了一下身體,她用那雙狹長的眼睛,望著眼前的男人。
隻是,現在她臉上表情除卻了大部分的羞怯,在仔細的觀察辨別後,便會發現,她的臉上竟還有著絲絲不著邊際的害怕與探索的神色,不知何為?
我叫封顏,他是冷段。本來我不想發這毒誓,可奈何?我拗不過“段兒”。
“如若某天我違背自己的心,神便將我的靈魂打入那枯敗之地,永世不得放出。”我深情的話,並沒有得到他的憐惜,可我知道我不會後悔,永遠不會。
冷段的魅眸足以禍亂世間任何女子,包括我。此時,我和他站在傳音殿的案桌前,他的眸光始終看向別處,而我卻始終看向他。我放下眼,又抬起眸,看向放在案桌上的靈修書。我剛才的話,已經被靈修書記載上,我看著靈修書上那愈發鮮紅的滴血的一行字,我此刻竟喜上眉梢,因為我很清楚的知道,這行字的顏色越深,那就代表我對段兒的心越純淨。
殿內,燭火搖曳,夜風一吹燭火明暗交替。而我卻眉目緊鎖,我望著段兒決然離去的背影,我唇角微揚起一個很好看的弧度。
段兒走後,不知為何,我竟然能深刻的感覺到殿內,就連窗口吹進的風,都是辣的。
那種辣,不似紅辣椒般的明辣。
卻勝過,所有的辣。
半月後,我的仙術得到師傅的的再次肯定,而師傅也再次催促我下山。我離開的前夜,我去了宏華殿,我急促的腳步聲,許是打擾到了他。我被門前的暗衛攔住了,不過我知道,這就夠了。出發前,來看他一眼,即使沒有真正見到他,我就想隻要段兒在裏麵安穩的睡著,我便也就知足了。
我曾說過,隻要他冷段踏足過得地方,即使是刀山火海,我都要去蹚一蹚。
一月後,逢春,萬物複蘇又到了季節。
蘇家莊的石板巷口前,躺著一個人,我路過看到,就將那人帶回了明苑。明苑是有規矩的,我不顧耳邊響子的嘮叨,隻顧著察看床上人的傷勢。
“封顏,你聽我說話沒?”響子一遍遍的提醒著我,這樣做的後果。
“先燒水去?”我頭也不回的,嗬斥著他。
響子許是聽慣了我平時的軟言軟語,乍一聽我剛才的話,我能感覺他臉部瞬間僵硬了。
接著,我聽到身後,屋門關合的聲音,我朝著門口望過去,隻看到門的搖晃。許是對自己爛好心的無奈,我索性搖了搖頭。
次日,明苑門口,來了一個玄衣男子,留下一句話後,就走了。
清晨,我剛從床榻爬起來,鼻子嗅著床頭放在瓷瓶裏的花,飄出的濃鬱的花香氣,頓時讓我感覺神清氣爽。
“扣扣”,門口傳來有人扣門的聲音,我瞧了眼窗外,刺眼陽光從窗戶傳進,我便知道門外的人,一定是響子了。
我這人懶散的很,懂我的知我人,便也清楚我天生就這樣,不懂我的便以為我是裝腔作勢罷。
“扣扣”門外的人一遍遍的敲著門。
屋內我知道響子定是有事,於是我簡單整衣後,便打開了屋門。
“顏姑娘,那人自己走了!”響子的話,讓我迷糊。
我問道:“那人,誰?”
“哎呀,就你昨兒救的那人?”
“昨兒,救?”響子的話,將我的紛亂的思緒理順,我便知道他說的那人是誰了?
於是,我慌忙瞅了眼與我的屋子並排的另一間屋,接著急步走過去,用力推開門,果然屋內空無一人,空氣中隻殘留著一股昨夜我救治那人時用的草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