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終於也看到了那枚袖珍竊聽器,他的視線從湛貝貝身上掃到炙焰身上,輕聲問:“是不是……那個主人聽到了什麼不該聽到的?你們好像很害怕……”
炙焰說:“碧螺……一直是那個主人向你要的東西吧?當初會把它給我,不僅僅是因為為了方便我治療你的傷,還為了躲避那個主人的追討吧?”
湛貝貝遲疑著點點頭。碧螺如果到黑暗主人的手裏,那麼她的聽就會連屍體都找不回來,她必須要保證聽的屍體不會朽壞,必須保證!
炙焰說:“貝貝,告訴我們,那個主人到底是誰,到底要幹什麼,安靜聽她們被關在哪裏?”
湛貝貝痛苦地搖搖頭,說:“我不能說……炙焰,我真的不能說,聽還在他手上……我什麼都不能說……我隻有聽了……不能說……”
炙焰對湛貝貝的語無倫次感到莫名其妙,問:“什麼聽在他手上?什麼不能說?貝貝,究竟是怎麼回事?”又出現了!那個脆弱的湛貝貝,那個慢慢失去理智被情感控製的湛貝貝,這真的隻是人格分裂症嗎?為什麼她的內心那麼痛苦?那種由內而外的痛好像要把她整個人都撕裂掉。
湛貝貝最後再看了初夏一眼,留下一句話消失:“初夏,貝貝真的很喜歡你。”貝貝她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
“貝貝!”聽到這句話,初夏忍不住動情地喊了一聲。他的心裏抽痛著,好像有一把利刃在切割著,一邊還灑上鹽巴。
炙焰擠擠眉頭,自言自語:“為什麼貝貝又不一樣了?那種感覺很奇怪也很強烈,好像這個貝貝根本就不是貝貝,但是她的確又是貝貝,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可能是人格分裂症,根據地裔的研究,人格分裂症隻是符合癔症診斷標準、以自我身份識別障礙為主、喪失自我統一感、有雙重人格或多重人格的一種症狀,怎麼會像貝貝那樣極端到幾乎是兩個人……”
初夏看炙焰想得太入神,推搡了他一下,問:“炙焰?你在說什麼?”
炙焰搖搖頭,說:“沒有,初夏,你最好早點找到第七寶兒,也許她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卻想要知道的事情。”
“我們不知道卻想要知道?”初夏問,“她知道祖奶奶他們被關在哪裏?”
“不,寶兒對貝貝一直有研究,她一定會知道貝貝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秘密,這一次,就算要被貝貝列入‘謝絕往來用戶黑名單’的第一名,我們也必須挖出貝貝的過去。”炙焰堅定地說。
初夏點頭,說:“我可以感應到貝貝似乎在掙紮,那種垂死一般的掙紮是那麼強烈,祖奶奶曾經告訴過我們,想要救贖就必須找出需要救贖的原因,這樣才能真正地救贖一個需要被救贖的人,否則隻會適得其反。”
炙焰又掛上他那邪邪的笑,低沉地說:“果然是我一眼相中的人,講的話好有內涵,哪天你要是和貝貝出點小問題,歡迎隨時來找我。”
“變態!”初夏嚇得毛骨悚然,一個箭步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