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飋,有一些疤痕,不是時間可以磨滅的,有一些傷痛,不是想忘就能忘得了的。”初炎秀褶望著澄明的天空,心裏忽然湧起無限感傷。那段噩夢似的日子已經深深刻進身體的每一寸皮膚裏,它將終身跟隨著自己,擺不脫,甩不掉,就這樣,一輩子,笑逾矩了痛苦,隻會讓傷害愈演愈烈,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初雪飋低下了頭,兩個人都不再說話。從小就在哥哥姐姐爸爸媽媽溫暖的懷抱裏成長的初雪飋怎麼能體會一個孩子對冷漠親情的仇視的疼痛?這大概就是初雪飋能夠保持純潔無瑕的笑容,而他初炎秀褶卻隻能冷漠地看著周遭的一切,永遠沒辦法融入到其中的最大的區別吧。
兩個人走到素有“校園樹王”之稱的大槐樹下,初炎秀褶突然警覺地渾身緊繃,像隻受驚的貓咪一樣僵硬地弓起身子,觀察四方。
初雪飋感覺到初炎秀褶的緊張,問道:“怎麼了?”
“是異能行者,而且!”初炎秀褶的表情漸漸凝重,“是至少高階以上的異能行者。飋,你小心點。”
初雪飋無法感知那股氣息,隻能跟著初炎秀褶的動作作出自保的行徑。
很快,初炎秀褶慢慢鬆弛下來。那股氣息消失了。“看來已經走了。”初炎秀褶說,“飋,你在這裏不要亂跑,我去看看。”
“好。”初雪飋點點頭,乖巧地說。
聽到初雪飋的承諾,初炎秀褶才放心地跑向氣息消失的方向。
飋的異能指數還沒有到達正層高階的境界,自然感覺不到這股夾雜著強烈邪氣的異能氣息。有這麼強烈的邪氣的隻有那些自以為是的魔物,但那些魔物不是已經被當年的超級無敵霹靂手封印進了“無極之墮”了嗎?為什麼還會有這麼強的邪氣存在?難道封印破了嗎?裏麵被困了數百年的魔物如果都逃出生天,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初炎秀褶邊跑邊想,越想越驚心。那股氣息就在這時又出現了,隻是忽隱忽現,不停變換方向,好似有意在跟他玩捉迷藏。
初炎秀褶的異能指數不低,已經達到高階異能者了,但顯然對方異能比他高,不然不會逃過他的追捕,還能把他當老鼠一樣耍著玩。他到底是想怎樣?耍我嗎?初炎秀褶眼神一冷,追得更急了。
初雪飋心神不寧地蹲在路邊玩螞蟻,眼神不住地瞟向初炎秀褶離開的方向,一個人自言自語:“怎麼還不回來?飋好擔心啊。”
在他的背後,一陣莫名的危險氣息高速向他襲來,就在即將襲倒他的瞬間,初雪飋微微偏過了身子並迅速閃到一邊,轉身看偷襲他的人。
在他的正前方,憑空冒出一個“黑人”,為什麼說他是“黑人”?當然不是因為他是偷渡過來的印第安人啦,是因為這個人從頭到腳都裹在一件黑色的大衣裏,就連他的臉也遮掩在那個十分拉風的黑色帽子裏,有點像不敢見人的醜八怪,而且他的手上拿著一柄寒光閃閃的黑色鐮刀,很像動畫片裏最常見的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