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法大會的舉辦地是在京郊天道盟的一處產業私宅,五層的豪宅裏此刻座無虛席,最中心一處留白的擂台,用紅繩和墨鬥線圍著,是給想要參加挑戰賽排名的小輩們用的,放在往年這挑戰賽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乃是幾個大派相熟的晚輩們上台炫技的舞台。
然而今天寧心放出一直打磨的九把刀,因此這個擂台又多了一重意味。似挑釁,又似立威,就算是身份暴露了,也好叫這些人瞧瞧,他寧心的勢力依舊是玄門獨大,旁人無法企及的。
不過其他幾大門派也不是吃幹飯的,許你有秘密武器,就不許我們也派出門中長老?因此今日的擂台賽竟是五光十色,並且還出現了仙俠電影裏才能看到的各種特技效果,符籙與密咒齊飛,玄火和法器共舞。
鬥的好不熱鬧!
天道盟的九大護法既是裁判又是各大門派的長老,隻除了一個納蘭教授無欲無求,其他人多少還是有些私心的,因此在數輪過後,寧心代表隊派出的八把刀便铩羽而歸。
其實頭幾場擂台賽本來就不公平,寧心的九把刀再強,終究都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小夥子,若是論殺人,這些人眼睛都不眨就可以拿第一,可是若論起道術鬥法,那畢竟還是要時間的沉澱和一定的經驗積累,這年月裏哪裏有那麼多的妖魔鬼怪給他們練手呢?何況其他門派的代表隊派出的全是門中有經驗的長老,因此幾輪下來,寧心代表隊潰不成軍也是應該。
然而最後一把刀,盧前作為九把刀中的老大,不但道法第一,而且應變能力也是最好,每每堪堪將輸之際,總能使出詭計反敗為勝,因此已在台上撐過了三輪之久。
當徐畫趕到會場時,此刻擂台上正站了一老一小遙相對峙,盧前對麵的那個白須老者一臉笑眯眯的道:“小子不錯,可惜拜錯了師傅!”
盧前眼睛一眯,眸中冷光乍現:“這句話,也是我要對白大先生說的!”這話挑釁味道十足,讓對麵那個白須老者瞬間變了臉色,他冷哼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給你個機會自己下台你不去,就別怪老先生我不客氣了!”
“廢話那麼多!”盧前雙手捏出數個法訣,手指一彈,就有數十條黑氣猛然串出,在空中擰成一股粗繩,朝白須老者纏去。
那白須老者乃是靈寶派的長老,本身精通鬼道術法,在玄門中也算的上是一號人物,又何曾將盧前這個小輩放在眼中,隻是冷笑一聲,雙手平放身前:“咄!”一聲大喝,那黑氣就堪堪懸浮在他身前,似被一層無形的屏障給擋住了。
緊接著老者黑色衣袖一抖,口中念念有詞,數十條墨鬥黑線就從他的黑袖中****而出,一下將對麵的盧前綁了個結實。
一聲慘叫響起,盧前終於倒在地上,身上原本完好的肌膚就像被滾水燙過一般,所有被墨鬥線纏住的部位全部在消融腐蝕。
“能堅持三輪,已是不錯了,可是就憑你……”白須老者一臉悲憫的看著正躺在地上打滾悲呼的男人,卻一點沒有收回墨鬥線的意思。
之前那八柄凶刀全被打殘,如今這最後一柄,必須完全喪失行動能力,才能一解這麼多年都被寧心壓製的悶氣。
然而白須老者也低估了盧前的忍耐力,見盧前已完全不動的攤在地上,他這才上去低下身子準備收回淬了陰毒的墨鬥線,隨料正當他俯身之際,盧前一個翻身已是一把黑沙撲麵而來,白須老者避無可避,正正將一蓬毒唦全部吸入了肺裏。
“救,救命哪!”老者一聲慘呼捧住了臉,同樣也是咕咚一聲倒在了擂台之上。
這一下變起倉促,讓擂台下觀戰的不少人都心生慘然之感,然而玄門鬥法一向如此,站上了擂台生死不論,總要分出勝負才行。
最後兩個人都是被擔架抬下擂台,這場勝負難分,卻在九大護法的私心維護下,靈寶派勝出一局,至此,寧心精心栽培的九把刀於擂台上全部覆滅。
“沒用的東西!”楊肅卿一直沒有現身,隻在房間裏透過監控屏幕觀戰。看到自己精心栽培的九個人一個個全被鬥倒,心中也湧起了一絲不妙之感。
“宗主!”伍月走進了房間,一臉嚴肅:“今日有些不對勁呀!往年絕不會有這許多長老不顧身份上擂台打擂!”
楊肅卿點點頭:“我看到了,這些人想造反了!他們不過是想逼我出去!”
“那我們該怎麼辦?”伍月一臉擔心道:“不如,我上?帶上那幾具煉屍?”伍月想起地下室裏還存放一些寧心之前用來做實驗的煉屍,已經初具規模,不禁提議道。